下楼的时候绿果心虚的扶着任紫秋,任紫秋这才往袁清那看过去,发现他还真的盯着绿果看。难道真的认出去年公主府别院是绿果偷拿了那个香囊?
她往袁清那看了几眼,魏宏全瞧在眼里,他心情能好才怪!
任紫秋下车的时候瞪了瞪他的后背,小气,真是小气,不就是一幅画嘛!
人家侯爷都出万两来买他的画,他不乐意卖。自己就花了十两买薛敬的画,不也是为了他的体面嘛!哎,任紫秋也知道这理由牵强的很。
其实任紫秋的心情更差,她没想到今日会在广杰堂碰上袁清,更没想到他私下里画了她,却拿出来卖了。还有他跟魏宏说的那些话,前世被抛弃时自己的那颗心早疼麻木了,如今只不过还有些余痛而已。
两人一路的无话回了竹兰苑,小丫头请示要不要摆膳。“摆膳吧!”任紫秋不做他想,生气归生气,饭总是要吃的。
“摆外间吧。”说着魏宏进了内寝,任紫秋跟着进去,本想伺候他更衣,结果人直接去了帘子后头,她拘窘的坐在软塌上等着。
等绿果为任紫秋换好常服,任紫秋瞧她神色怪异。刚想问她怎么了,魏宏从帘子后头出来了。
“你出去,外间的屋门关上,我与王妃说说话。”魏宏冷言冷语,绿果不安的看了一眼任紫秋,出去了。
“替本王更衣!”
“是!”任紫秋被绿果看得慌张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刚刚薛敬出现,她让红果跟了出去,想问问之前托他查兄长的事是否有了结果,难道出事了?
“罢了,爱妃有心事,本王自己来。”魏宏为自己刚刚在马车上冷落她懊恼,进了洗漱室冷静自责后缓了过来,此时再同她说话尽显温柔。
任紫秋瞧他自己换了衣裳,默不作声的跟着他去了外间。等人坐定瞧着一桌子的菜傻眼了,“今日厨子又弄错了?”
桌子上只一盘子油炸花生米,一盘子清水豆腐,一盘子酱牛肉及一盘子凉拌海蜇。任紫秋的面前倒是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鸡丝面,还有一碟子虾球。
“是我吩咐厨房上的这些菜。”魏宏给自己斟满酒杯,端起一口闷了。
“你心里一定笑话过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就爱吃豆腐配花生米呢?”魏宏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笑着看她。
“王爷,你这是?”任紫秋瞧他心情寡郁,想唤丫鬟伺候,再去瞧屋门被关上了。
屋里只有他俩,魏宏又一杯饮尽,示意她吃面。“之前同你说过,到我祖父那一代王府就日渐衰弱了。直到父亲降为国公,又连着遇上灾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偌大的府邸连千两银子都拿不出。”
说到这魏宏夹了一块豆腐,“父亲无法遣散了一些家丁,卖了一些奴仆。其实,是我父亲爱吃豆腐。他说豆腐清清爽爽,白白净净就跟做人一样。府里日子清苦一些,但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