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还缩在被子里懊丧自己的心软,魏宏已经起了身去了前院。等她起身后,绿果告诉她昨天王爷回来时那个脸黑得吓人。任紫秋心想不就是花了他两千两银子么,顺带着没给他面子买了薛敬的画。
“对了,薛二爷的画呢?”任紫秋此时才想起来问画去哪儿了。
“被王爷拿走了。王妃,往后可别再提那幅画了。咱们明明知道薛二爷同王爷比试,还私下去买了他的画,这搁谁都生气。”绿果劝着。
任紫秋让她去买画的时候,她不是不想劝,当时王爷就坐那,她怎么开口?后来买下画,留了红果做银款交割,广杰堂的堂主说画已经被王爷拿走了,这不明摆着王爷知道了嘛!不过这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昨天是我欠考虑了,他拿去就拿去吧。”任紫秋心里还惦记着旁的事,并不在意魏宏拿走薛敬的画。
“那幅《阿紫》也被王爷拿走了?”任紫秋还是不死心的确认,绿果点点头。
前院琦书房,“爷,这画怎么处置?”博谷手里拿着的不就是薛敬的那幅《河虾》图,这画虽没法同魏宏相提并论,但今早任紫秋说看到画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一下子就懂了。
护着她的人宠爱她的人都走了,她就像个小可怜一样的不知该怎么办。“放去仓库吧,最边角,别让我再瞧见。”魏宏没丢了它,只也不想再瞧见这画。
“是!爷一会去大理寺吗?”博谷收起画,心想最边角是哪个仓库?还是放仓库的最边角?得,这种差事还是丢给禹总管来办吧。
“嗯,去备马车。”魏宏单手摩挲着茶杯盖。昨晚上他喝多了,其实没醉,就想看看她会怎么待他。
等她使了丫鬟出去,他半眯着眼瞧她端来铜盆,挽起窄袖露出一截藕白的小臂。拿着沾湿了的布巾仔细的替他擦着面,帕巾温热舒适,擦拭的时候连他的耳廓后也没放过,可见她的细心。
那时因她靠得很近,面庞就在他眼前,他半眯着眼耳廓就红透了,不知她是不是以为是饮酒饮的。
替他褪去里衣时,她以为会翻不动他,还想着自己偷偷的顺着她动,让她省些力。没想到她个子不算多高,力气却不小。将他正面的衣衫解开后,用柔劲推他的后背,衣衫就褪去了。
他光着膀子,应该是怕他冷,还拉了薄被盖在他身上,也或许是害羞,害羞见到他的胸膛。想到这,魏宏抑制不住的笑着,露出对称好看的酒窝来。
她端了铜盆去了洗漱室,没一会又端出另一个铜盆来。他正疑惑她要做什么时,那温热的布巾落到了他的脖颈处,她擦得很仔细,从脖颈到胸膛,再将他翻过身去,又仔细的擦他的后背。
这么多年来,魏宏不喜人伺候更衣和沐浴。还是头回享受这待遇,他当时差点就想握住她的手,让她歇歇,不用这般细致。他瞧见她粉彩的额头上有些微汗了,可脸上没半点嫌弃或不耐烦。
当时心里一热,他的妻原是这么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