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边哭边说,见太妃迟疑不决一个劲的磕着头。任紫秋见了心里一阵酸楚,这丫头怎么就那么认死理呢!她不顾太妃的猜忌,不顾太妃不高兴的编着理由让她留下,是为了她好啊!
此去佑洲山高路远不说,路途中若是遇上歹人,她个不会武的丫鬟怎么办?水土不服,生病了怎么办?任紫秋满是担忧,却无法说出口来。
“你这丫头,王妃那是瞧中了你,是你的福气,怎地这般固执!”太妃为难的叹息一声。
任紫秋瞧她额头那都磕红了,再磕下去怕是要磕出血来。“快起来吧,若是你不愿意留下,那我换个绣娘就是,瞧这额头都快磕破了!”任紫秋终究没再坚持,看着辰月如此她于心不忍。
一旁的绿果忙扶起辰月,劝解着,“王妃也是喜欢辰月姑娘,若辰月姑娘想陪着太妃,也不必如此。王妃不会强人所难,我扶辰月姑娘去上些药吧,额头上留疤可是要不得。”
任紫秋看着绿果扶着辰月出去,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脱口而出,辰月啊,我是紫秋,陈紫秋啊!但理智终究拉回了她,兄长离家的缘由还未知,外祖父一家远在冰岛,当年外祖父是否真的贪墨还不知从哪查起。
罢了,罢了,她想随太妃去佑洲就去吧,只是想她离开王府好几个月,再一次的离开她身边,她的心里那份不舍不知该对谁说。
出了和薇苑,任紫秋一心想着辰月要远行了,她一个丫鬟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她能为辰月做些什么呢?
任紫秋去了小库房,理了好些东西出来,吩咐绿果送去给辰月。“还有银两,出门在外多备些银子在身上才好。”
“王妃,咱们准备了这许多东西怕是辰月姑娘不会收。就算都能用得上,也带不了这么多。”绿果瞧着任紫秋除了药品,布料,还准备了许多吃的,天气渐渐热了,这吃的怕是摆不了几天就得坏了。
“你说的也是,我就想让她多带着东西,一路行走,若是能买着最好,买不着又要用可怎么办。那丫头又是个急性子,总什么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任紫秋望着眼前一堆的东西,做着取舍。
“这些事哪用得着您亲自来,我理出一份必要物什的清单,说给你听,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绿果见任紫秋忙里忙外的要了一堆的东西,这么多东西辰月指定拿不了。关心则乱,绿果将东西精简后说给任紫秋听。
任紫秋点点头,“一会我去太妃那,你寻个空档把这些东西交给她,叮嘱她务必照顾好自己。”
“王妃放心!”绿果清点了东西,又同任紫秋去了和薇苑。
和薇苑里,太妃拉着冯氏的手嘱咐起来,“我不在府上,府里的事你多操心。好在有老大家的帮衬你,你也松快些。我这趟去佑洲,再回来估摸得是冬日了。你们也不用替我操心,我这是想与静怡师太再见一面,了了心愿。”
任紫秋坐在一旁听着,心思都在辰月那。今日不是辰月守职,她进院子没瞧见她。
太妃说着话又拉住任紫秋的手拍了拍,“我啊,就盼着你能早日有喜。我此次去琼浒庵也是去还愿,希望我回府的时候能得你的好消息。不过,你也不要有负担,宏儿是个木讷羞涩的,不过他这日日宿在你院里,早晚我都能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