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梁伦就看到了沐英带领的军队,一到面前,他立马下马抱拳行礼道:“将军,幸不辱命,虽没有活捉脱火赤,但已经将其牧草等焚烧。根据末将推测,此战,敌军受到斩杀、踩踏、火烧等,恐有一万余人。
将军,末将撤退之前,这脱火赤就在重新收拢部将,恐会逃脱,还请将军及时发兵围剿!”
沐英点了点头,算这脱火赤命大,连炸营都能短时间内镇压,并收拢部众。但也无妨,牧草已烧,这就如同截断了粮道,虽正值春季,也能让他们难受了。
“我军伤亡如何?”
梁伦接着汇报道:“敢死营怕是一成都不存了,而末将这支先锋,也伤亡了两百余弟兄。”
敢死营,正常是由罪犯组成,乃是那些充入军中、流放边疆之人,因此沐英对敢死营是否全军覆没,并不会有太多的计较。
而先锋军五千六百人,能只伤亡两百余人,此战绩也算是算的过去的了。
沐英点了点头,朝着梁伦说道:“好,此战你做的不错,军司马记功之后,就都去休息一下吧,还有那些受伤的弟兄,让军中的大夫全力救治。”
“是,将军。”
眼看此事事毕,沐英驱马回身,对着即将决战的将士高喊道:“我大明的将士们,北元残暴,辱我华夏百年,今又犯我边关,掳我百姓,杀我妻儿。此国仇家恨,不能忘,也不敢忘!
将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挥向那鞑子的头颅,为我大明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沐英看了看如此高昂的士气,甚是满意,在说了一声杀之后,最先打马先行,而随后的亲兵、副将、骑兵等兵种也紧跟着沐英的步伐,朝脱火赤所在的地方袭去。
临近脱火赤营盘,这哨卫骑兵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多,而沐英也不管事情是否已经暴露,反正从夜袭脱火赤成功的那一刻,决战就已经来了。
骑兵的速度是很快的,尤其是高速机动的骑兵,沐英在格挡已经是弓弩之末的箭矢之后,朝着身后的亲兵们高喊道:“骑兵包围脱火赤所在营寨,勿使太多鞑子逃脱。我率本部中军压上,所有火炮、火铳等都先他娘的先弄上!”
“是,将军!”随后,几名亲兵离开队伍,朝着各个副将的方向飞奔而去,传达沐英的作战指令。
随着队伍的越来越近,早有准备的脱火赤也准备好了战斗的准备,草原皆是骑兵,虽然说入主中原也快百年了,也具备生产火器的技艺。但随着北元的逐渐落败,以及明朝的关闭边贸政策,这脱火赤此行的火炮数量,也堪堪二十三门,而弹药也只能齐发五轮。
双方距离几百步的时候,沐英所部骑兵就分成左右夹击之势,准备合围脱火赤。而火炮重量大,只有火铳、弓弩手比较轻量化。于是以弓箭、弩箭为首、火铳为次的布局,沐英所部率先发动了攻击。
随着一大波弓箭、弩箭的发射出去,火铳所发射的铅弹也随之而来。弓箭易挡,而弩箭、铅弹难防,随之脱火赤的前排骑兵死的死,伤的伤,更有甚者,被弩箭射穿之后,其威力不减,再射穿一人之后,才失去了其威力。
几轮弓箭以及火炮互射之后,双方兵马也碰到了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双方就不得不短兵相接,展开了生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