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盛唐都有一颗包容的心,这才使得她能广纳四方来客;用张左耀哪个年代的话说,这是一个共建和谐的理念,尽管滋生于封建的土壤,却依旧有着鲜活的生命力。其后的数百年里,尽管李氏王朝颠覆了,这股遗风依旧存续,直到宋时的程朱理学兴起……
而许多汉家女子,在这个王朝宽容的庇护下,活出了所有时代女子所没有的特质,比如李珺怡,她是大家闺秀,却可以女承父业,巾帼不让须眉的于商场之上挥洒美丽;又比如张莹,她是温婉妖娆的一块小家碧玉,却也不必羞羞答答的躲在闺房之中,藏于幕帘之后。这些都因为大唐的包容,她们千娇百媚,都是立于阳光下的!
当然,不能把李珺怡、张莹看做构建这个时代女性的全部,但她们却是两种东方女子唯美状态的体现,在张左耀哪个所为自由和开放的年代,或许也有着类似的女子,不过,失去了内敛、失去了谦逊……
“变味了吧!”张府后堂,一边喝着早茶,张左耀一边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古代女子的这种气质,拥有太多个性的现代女,即便像,也只能形似!
从望水寺到张府,一个早上张左耀两次出了神,他几乎忘记了,他对面还坐着张家二主,张老伯与张回军。而两人听到张左耀说的话,张回军没什么表示,依旧四平八马的坐着;张翁则是皱着眉头又品了一口自己的早茶,半饷“没有啊,这是年前才从楚地贩来的新茶?”
“啊!是吗?嗨,我这人吧,没什么福分,说老实话,不太懂这些!”尴尬之余,张左耀只得敷衍一下,略一顿,他便转移了话题:“说来,也叨扰多时了,不知张公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嘱咐没有,若无不便,晚辈这也就准备告辞了!”
“嗯!”点点头,张翁也不知是赞许,还是仅仅同意,随后他才开口:“老夫到是想留你多住些时日,可惜大事正忙,也就无需客套了。”
“呵呵,张公,来日方长嘛!今后怕是有的是叨扰的时候,就怕张公厌烦才是真的!”
“哈哈哈,老了,烦得时候多了,不过,有将军这样的俊杰来到,张家却是随时都欢迎的!”
又是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从昨日见面到现在,张左耀半点两大集团谈判的感觉都没有,而此刻,心情放松之下,他却是想起来三个字,那就是家天下,军阀自当家,秦州的天下,其实也就等同于张家天下,而现在,张左耀就像是又参合进秦州的另一个家族的家长。
不过,说到家长,接下来的话题却让张左耀有些发傻,张翁也不知是蓄谋的,还是临时起意,他想起了一个这个时代十分常见的利益保护方法,而这个方法,和张莹有关。
只听张翁娓娓言到:“对了,将军与回军同辈,倚老卖老,老夫称将军一声贤侄,说起来,咱们的事情是谈定了,但是老夫还有个提议,能更加有利大家共盟,只是此事还需听听贤侄的意见!”
“是吗?既然如此,晚辈洗耳恭听便是,张公只管直言!”对于张翁的话,张左耀的想法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好奇,拖沓决不是张翁的习惯,而他却事情都谈妥了才说出还有个提议,这决不正常。
笑了笑,张翁紧紧的盯着张左耀问起:“贤侄觉得四丫头如何?”
“温婉贤良,自然……!”顺话就答,张左耀对于张家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不过,刚开了头,他就住嘴了,一个相当狗血想法突的一下崩进了他的脑海,靠,难道真的政治联姻?
“那就好,那就好!”见张左耀不再往下说,张翁捋着胡须笑得更开心了,果然,不出张左耀所料,张翁直言到:“虽然有些厚脸皮,不过贤侄所言也不算过,莹儿十九正当嫁,既然如此,我这个做长辈的,到是想与贤侄结下这门亲事,不知贤侄是何意?”
“嗡!!!”张左耀顿时觉得一阵头大,而嘴巴则是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说错半个字。
存在既是道理,政治联姻看起来是挺傻的一个行为,却不得不承认,在古代社会,在任何公信力都不够充足的条件下,它对于同盟者,确实是最简单,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约束条件,家天下嘛,都一家人了,这共存的隔阂也就小了许多;
不过,这对张左耀来说,却不这么简单!若是应了,他自然觉得荒唐,虽然能理解张翁的动机,也明白其中的好处,可是就这么给自己弄个老婆,他很不乐意,他还等着他的爱情呢!不应,要知道,这可是十分驳人面子的,张家人会怎么想?对于两家的合作能有什么副作用?
不由的,张左耀把目光投向了张莹的哥哥张回军;却只见张回军略低下头没有想言语的意思,不过从他皱起的眉头看,他对这个提议,并不一定投赞成票。
“张兄,你有何想法?”有希望搁置此事,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张左耀把皮球丢到了张回军那里。
看看张左耀,张回军却没有回话,好半晌,他才转头对张翁开了口:“二叔,回军有一问,望二叔解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含着笑意,白须飘飘的张翁挪了挪身子对张回军解释起来:“我说了,我只是站在张家长辈的位置上思虑此事;至于回军你,除了军务,言及他事,你不越张家家规,二叔则不会干涩你的想法。”
“多谢二叔!”张回军起身对张翁行了一礼,转头又再次望向了张左耀:“将军,既然是家事,回军就只以哥哥的身份说话,说实话,我不想妹妹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