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和小阳回来时,段云飞正在和掌柜探讨着乌墩的酒。
段云飞自认自己也算对酒有些研究,但却从未喝过这般清甜的酒,难免好奇,想着向掌柜讨教讨教,回宫之后还可以自己试着酿一酿。
“掌柜,我想问问这酒中是加了什么呢?我喝过很多酒,但没有一种是这个味道的。”
掌柜大笑,“这酒啊,就如同人的一生。其实这酒也不过是普通的酒罢了,以七月的青梅,加之自家酿的清酒,若是怕涩,再加上几两糖,放上几月,这酒便酿成了。人生也是如此,保持本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段云飞本想讨教酿酒之法,可谁知掌柜还对她说了人生道理,段云飞并不意外,在她小时候宇文帝就告诉她百姓们的智慧有时是那些大家都比不上的。那些生活中悟出的道理,那些终日钟鸣鼎食的达官贵人又如何能够理解呢?
晋国虽一贯抵制奢靡之风,但背地里依旧有那么一些朝臣干着这等劳民伤财的勾当,这是一时之间还无法避免的。
“掌柜说的有道理,我一定铭记在心。不知,这青梅是否有什么讲究呢?”
“青梅当
属乌墩的最好,这倒不是老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每逢盛夏,便会有外地来的客人特地来乌墩采青梅。姑娘,您若是想要酿青梅酒,现在不是好时候,倘若姑娘不嫌弃,老夫便送您一壶酒吧,也当是为您送行了。”
段云飞很感激,连说了好几声感谢。
“小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老板娘的一声惊呼,让段云飞提心吊胆。
段云飞回过身才看见邬善和小阳,段云飞一眼就瞧见了小阳的手,心疼极了。
“邬善,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就是这样照顾小阳的吗?”段云飞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嘱咐的吗?”
段云飞一心只有小阳手上的伤,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喜欢小阳的邬善现在是多么的自责。
老板娘见邬善的脸色越来越差,开始劝段云飞消消火。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罚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
“小姐,都是我自己贪玩,您不要再怪少爷了,少爷他也很自责的。”
“小阳,你先回屋休息。”段云飞对小阳说完,又转向老板娘,“老板娘
,不知店里是否有涂抹的药?”
“有的,姑娘您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找一找,小阳小姐先回屋吧,一会儿我把药给你送到房里。”
被大家这样照顾,小阳有些不好意思,谢过众人之后,小阳就在段云飞的搀扶下回了屋。
段云飞给小阳上完药,回到大堂,邬善正在借酒消愁,左媛和修煌怎么劝也劝不住。
“邬善,刚刚是我太着急了,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