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外的萧情完全想象不到,扣住信封的茶盏底下碎了个洞,水完全从里面流了出来。
萧父硬是把那封信盯了个洞出来,都没有看清楚上面写了些什么。
“阿嚏。”
萧情莫名打了个喷嚏,牛车随之一阵颠簸,差点儿把她胃里的食物都给颠出来。
小云在旁也是浑身不舒服,要不是为了以后着想,主仆二人也不用简朴到雇佣牛车。
“小姐,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说完,小云直接吐了出来,一身的排泄物活活把驾牛车的农户给恶心到了,连赶带骂地把萧情他们给弄下了车。
萧情双手叉着腰,看着渐渐远去的牛车,气得跺脚,“真是世风日下。”
这年头,有钱都不能使鬼推磨。
小云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走到萧情旁边,“小姐,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也吃点东西什么的。”
“行。”
两个人前后脚到了某个县城,这县城看着虽然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不得京城,但也比某些野村子好多了。
街分两道,熙熙攘攘。
萧情掏出银子来,买了两个糖葫芦,一口一个,酸甜可口。
这古代的空气质量就是高,天也格外的蓝。
她仰头睨天,忽而视线瞥到一抹月白。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头袭来,她刚想定睛一看的时候,小云就急急扯了一下她的衣裳,“小姐小姐,前边好热闹啊。”
嗯?
萧情也惯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不远处聚了大把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他们二人走近的时候,里头突然冒出一声爆发。
“啊,我苦命的爹爹啊,就这样被你们给医死了!我要你们给他偿命!”
通过旁边几个乡亲的描述,萧情了解了个大致。
牛三的爹前些日子总是头
晕,于是到这医馆来医治,原本好得差不多了,今日来接受针灸治疗。
谁知道这一针扎完,牛三爹直接死了过去,叫都叫不醒。
牛三随了他的名字,也是个牛脾气,怎可能就此罢休,直接找了几个伙计一起来砸医馆的招牌。
医馆掌柜的左右不是人,且说这医馆面上是他在当值,实际上背后是张老板在经营,只不过听说张老板最近身体抱恙,所以才把医馆的一应事项都交给了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