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精神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她起床洗漱,还喝了杯牛奶,喝完之后也没多想,人还坐在空间的椅子里,意念一动便从空间里出了来。这个距离和地理位置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这一出来,居然人直接就是在床上的。
凤羽珩揉揉鼻子,好巧,呵呵,真的好巧。可是……
她动了动,身体底下是个什么东西?软软的,好像还会动。哎,不对,怎么又变了?
这丫头一下就清醒过来,医学知识瞬间回传大脑,她立即意识到,底下坐着的这个东西,好像是……
她意识到一个关键,气得暴叫--“玄天冥你个滚蛋!又爬我的床!”
这一嗓子动静极大,直接把外头的守卫给震翻了。这二人经过一轮换岗,已经又换回来,两人还在打赌屋里二人会在什么时辰起床,突然就听到这么一嗓子,当时就吓得一哆嗦。
不亏是济安县主啊!这天底下敢这样骂九皇子的,怕是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她了。
卧窟里,被她坐到屁股底下的人一声闷哼,
“你要是再不起来,本王可
就不客气了。”
凤羽珩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满面涨红地瞪着他,咬牙道:“流氓!”
玄天冥被她坐得这个难受啊!原本正做着搂媳妇儿睡觉的美梦呢,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下子,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啊,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他坐起身,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凤羽珩成功唤醒的兄弟,无奈地道:“咱俩也不知道谁是流氓,没听说哪个姑娘家直接就往男人身上骑的。”
“那是因为你爬了我的床!”凤羽珩气得双手插腰,“谁知道你会在这儿啊?我坐我自己的床怎么了?有错吗?”
玄天冥到也有话同她说:“错是没错,但是爱妃,你能不能给本王讲讲,你是怎么坐上来的?或者换句话说,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突然坐到本王身上的?”
噗!
直戳软肋。
凤羽珩蔫儿了,站在床边对手指啊对手指,“人家本来就在屋里,本来就在榻上,本来……”尼玛,编不下去了--“你管我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现在是在问你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
玄天冥早就想好了理由:“本王早就醒了,想过来叫你一起吃饭,吃完了咱们好继续炼钢。谁知道你不在卧窟,外头的人还说你没出去过,本王没办法,就只能留下来等你。谁知,等着等着,居然就睡着了。本王承认不应该睡着,可是,爱妃你的唤醒方式实在是有点特别,本王有点受不住了!”他的脸也有些红,当然这绝对不可能是不好意思,而是某些生理原因导致的发胀。
“哦,等我的时候等睡着了。”她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身上看,“我长大这么大还头一次听说在别人房间里不小心睡着,还能正正好好睡到床榻上,更没听说过还有把衣服脱得这么利索的。玄天冥,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又不是第一天见了,跟我装
什么装!”
他也不干了,“死丫头,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没照我差到哪去!我在这儿等你一天一夜了,你砰地一下就凭空出现,当我是傻子呢?”
凤羽珩语结,瓦擦,被发现了?
“那个……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脑子里不停地打转,如果玄天冥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到底,她该怎么答?
“我看到你坐在我身上,正对着我,不停地扭来扭去,还用你的小爪子往下摸了两把。”玄天冥气得咬牙,该死的,替别人圆谎这事儿他还真是第一次干,好奇心已经快要把他逼死了好吧?可是看这丫头一脸懊恼又紧张模样,他知道,很多事情她若想说,自然会同他说,可换做他来逼问,性质就变了。他宁愿自己好奇得苦一些,也不想为难这丫头半点。心中苦叹,又补了句:“反正一睁眼你就已经在我身上坐着了。”
凤羽珩小心追问:“你刚才不是说我砰地一下就凭空出现么?”
他握拳,“夸张!一种夸张的说话方式,你懂吗?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做梦呢你?”
她松了一口气,面上一下轻松起来,笑嘻嘻地坐到床榻边跟他解释:“洞窟里又不分白天黑天,总是暗乎乎的,我哪儿知道你在这里呀。好啦是我的错,你快起来,我都饿了呢。”
刻意地避开她失踪一天一夜的话题,凤羽珩点了烛,强行地把人给从床榻上拖了起来,很是殷勤地亲自侍候他穿衣,穿袜,穿鞋。再到墙角去把脸盆架子给挪到了他跟前,“夫君,我来侍候你洗漱。”
玄天冥看到那脸盆架子边上还放着凤羽珩独家提供的香皂,还有牙膏牙刷,还有一条软软的毛巾。他抽了抽嘴角,忍了几次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本王记得,这卧窟内的脸盆里,原本是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