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杰差点儿没气背过去,拽着柳氏随手操起桌上一根鸡毛掸子,照着这女人就开抽。直抽得个柳氏哇哇大叫,身上都见了血痕,祝新杰仍不罢休,大有把人直接打死的架势。
柳氏急了,大声叫道:“你不能打死我!我是丽妃娘娘和元贵人的亲妹妹,还是八皇子和六皇子的亲姨母,我的女儿空山如今还在京城,马上就要成为八皇子的正妃了!你打死了我对祝家没有好处,八皇
子不会放过你!”
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到是叫得祝新杰手里的掸子再没落下。柳氏的话让祝新杰起了思量,是啊!这女人背后有大靠山,如果自己真把她打死,一旦京中追究下来,就算错在柳氏,以那八皇子的为人,也不会放他祝家好过。
一见祝新杰收了势,不再打,柳氏赶紧又道:“妾身侍候老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就算不念及旧情,也该想想空山。祝家没有依靠,想要升官发财,除了空山这条路,老爷无路可走。难不成你就甘心一辈子别人官居六品,窝囊在篷州这个地方吗?老爷!一旦空山成了八皇子正妃,您要什么没有?八皇子人品贵重,早晚是要成大事的,老爷多想想将来,忘了眼前吧!”
柳氏也是个聪明的立即抛了这么大一个诱惑给祝新杰,说得祝新杰心头也是痒痒的。站在一旁的大夫人跟祝空月对视一眼,就见大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很是委屈地道:“柳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弃老爷官小?所以才跟齐管家私通的吗?你到底是老爷的女人,就算有京城的靠山,可也不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啊!”
“我做了又怎样?”柳氏瞪着大夫人狠狠地道:“你这么多年占着祝府主母的位置,又给祝家带来了什么?我可能给祝家一切想像不到的富贵荣华,那都是你无论如何也给不起的!”
“可是我母亲也不会给父亲戴绿帽子!”祝空月看不下去,开口道:“柳氏,今天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让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搁?”
她这话一出口,祝新杰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是啊!纵是他惦记着柳氏所说的那些“将来”,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的脸要往哪儿搁?
这时,祝空月又开了
口道:“柳氏!你别口口声声说什么祝空山会帮着祝家如何如何,我告诉你,跟着祝空山去京城的两个丫头已经传信回来,我们府上那位伟大的三小姐,可是半点都没把祝家当回事呢!”
祝空月气乎乎地把阿环和阿若的书信内容给说了一遍,说完了还问祝新杰:“父亲,您觉得告诉着她还有希望吗?”
祝新杰瞬间对柳氏失了所有的信心,可也知道不能直接把人打死,万一京城来要人呢?他的愤怒无处排遣,于是指着那齐管家道:“去!把这个人给我剁成肉泥!”
府中下人立即上前来,七手八脚地就把齐管家给抬下去了。死契奴才,任凭主子打骂,死杀大权都在主子手里握着呢!
就听那齐管家杀猪一般的嚎叫传来,柳氏吓得瘫坐在地上,半天不知该如何言语。
祝新杰看着柳氏,心中思量一番,道:“把这女人关进柴房,一日三餐正常送,不要饿死。其它的事,日后再说。”
随着柳氏被押柴房,这一出闹剧总算是进入了尾声。大夫人母女大获全胜,此刻正心里憋着笑,等着祝新杰的安排。
祝新杰此时也冷静下来,冷声吩咐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许外传,对京城那边更是要封锁消息。”说罢,看向大夫人:“如何封住口,就交给夫人了。”
大夫赶紧道:“老爷放心,妾身会做好这些事情。老爷千万不要被此事影响,身子要紧。”
祝新杰没理会,只是问祝空月:“那两个丫头真的有这样的信?”
祝空月点头,立即吩咐忘川:“你去把信拿来。”
忘川走得快回得也快,阿环阿若的信很快就送到祝新杰手里,祝新杰看完,气得把那信握成了一团,冷冷地道:“柳氏,祝空山,这么多年祝家真是白养了这两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