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寒见余天飒的胃口越来越大,手段也越发残忍,先是杀掉了京城的一众官员,如今连南宫老爷都敢杀,可见余天飒上位之心何等炽盛。
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到最后余天飒会不会成功,她只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走狗,无论余天飒成功与否,也许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媚寒有些失魂落魄,她勉强打起精神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只是师父还需要多加嘱咐柳祭司,如今咱们事情一切顺利,可千万别因为百密一疏坏了大事才好。”
余天飒点了点头,深感媚寒说的有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如今媚寒已经身陷贼船,手上沾了朝中大员的鲜血,就算她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只能完全归顺他所
用。
他沉声说道:“你先下去吧,对了,给柳琴飞鸽传书一份,让她速速前来见我。”
媚寒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下去了。
很快,在山谷老地方,柳琴和余天飒又见面了。
柳琴老远的见了余天飒的背影,心里就乐开了花,她见这么快就又可以见到余天飒,岂能不开心,连忙快步迎上前去。
可是满心欢喜的到了跟前,迎上的却是余天飒的一张冷脸。
“天飒,你,你这是怎么了?”柳琴被余天飒的一脸怒气吓了一跳。
“哼,你还问我!”余天飒冷哼一声:“你可知道你自己做的错事?”
柳琴吓坏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余天飒这等发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嗫喏的说道:“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余天飒又是冷笑几声:“呵呵,你倒还会狡辩,我且问我,你为何不听我的命令,私自收藏那些往来书信?你可知道,这些书信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果有多么严重!”
柳琴听了这话,方才明白余天飒如此生气,是因为埋怨她没有销毁那些往来书信。
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她之所以留着余天飒的字迹纸条,不就是为了闲来无事翻
看,好留作念想嘛。
余天飒见她面色难看却不发一言,心里的怒火更盛:“你可知道我为了今天,隐忍不发多少年?眼看大事将近,你却出岔子?明明我在每封书信最后都备注了阅后即焚的字样,你为什么不依言而行?”
柳琴此时既羞愧又委屈,她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年纪,可是毕竟是个女人,哪里好意思将自己的心思开口告诉余天飒,此时不由以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余天飒见柳琴哭泣,不由愣了一下,心里暗自想道,这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搞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名堂。
他见柳琴越哭声音越大,心里不耐烦,只好耐着性子高声大嗓说道:“好啦好啦,你别再哭了,我只是问了你一句,又没有责罚你什么,怎么哭起来了。”
柳琴听见他高声大嗓,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软玉温存,心里更加委屈。
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你也太无情了,我为了帮助你,暗地里做了多少事情,如今不过一件小事没有随了你的心愿,你就冲我大吼大叫!也罢,你若是嫌弃我,那以后咱们就尘归尘土归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