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领着司徒镜经过花园时,恰巧冯鸢在一处三角亭下纳凉,司徒镜径直
过去,快走近时又停留在原地。
冯鸢自是很快就发现了,苍白的脸色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一眼看上去就很虚弱,司徒镜是发现了的,走近两步略显焦急的问着:“你还好吗?”
冯鸢让乳母搀扶着要离开,司徒镜追上两步,“不要忧伤过度才好。”
冯鸢娇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忽然,她转身朝他走近:“我让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忘记了吗?”
“可是……你身体……”他下意识的看着冯鸢的腰身。
冯鸢双眼染上血红,微微怒道:“无论如何,也和你没有干系!”
“你……”司徒镜略显无奈。
他软弱无能的样子,冯鸢实在看不上半点,推开他的身子,悠闲傲气的走了。
他和自己心仪的男人,相差太远,但司徒镜突来的关心,让这个就像刚从神坛的位置滚落下来的女人,心头多了几许温暖。
司徒镜垂落双肩,无奈的看着她离开,若没有两个月前的那次见面,他也不会对她这般念念不忘。在司徒镜眼里,冯鸢永远是那个骄傲的姑娘,也是撩拨了自己闲适心境的女人。
花园门口,司徒铉和跃风藏身暗处,看着司徒镜和冯鸢几句闲聊,眸中深意更不明晰。
跃风问道:
“王爷,我们去哪里?”
“听说颍都城中经营玉器的大家银月山庄来了一批西域的玉石,我们先去瞧瞧。”跃风随司徒铉出了门,后脚司徒镜也离开了敬安王府。
垂青阁里。
晏晓雨躺在床上午睡,明月去了浣衣房办事,垂青阁内只剩下了阿辰守在外屋。
七月的太阳毒辣刺眼,院子墙角边有几棵银杏树,高大的身形除去了热气,只剩阴凉。
屋内置了冰桶,甚是凉快,阿辰认真地擦拭宝剑,口渴时喝了口桌上的凉茶。凉茶入口甘甜,清爽解暑,身体实在是畅快极了。本不能私自取用,但晏晓雨从没拿她们当外人,只要其他人不在,她和明月都能喝几口茶吃几口点心。
之后,阿辰抱着剑继续在门口守着,渐渐地,暑意锐减,睡意渐浓,不知不觉已经闭上了双眼。
院内的银杏树上,有人突然现身,直闯内室,点了晏晓雨的几处穴位,将人直接扛在肩头带走了。
未时过后,明月回来时见到阿辰竟然依靠在门板上打盹儿,气恼的将她推了一把。阿辰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倒在了地上,还是明月用力摇晃后,才把她唤醒。
“怎么了,明月?”阿辰立马清醒过来。
明月道:“你怎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