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庄主不必多礼,快请起。”司徒铉上了台阶,同他进了庄子。
晏晓雨安静的仔细观察着,银月山庄从府门开始,处处磅礴大气,跟皇宫内院差不多,而且不少丫环仆人在安静有序的做事,显得十分规矩。
司徒铉同杨月英道:“庄主难得回来一趟,不知这次能否帮得上本王一个小忙?”
“王爷客气了。上次王爷莅临寒舍,草民不在庄内,下人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这次王爷有吩咐,草民定当尽心竭力的办好。”
司徒铉道:“银月山庄财源四通八达,杨庄主还这么客气,本王真是来对地方了。”他爽朗的笑开,令人觉得更有几分和善。
杨月英道
:“王爷所为何事?”
“本王这趟来银月山庄有两件事,一是求一份贺礼献给皇后娘娘,二是想讨一件白玉羽衣送给佳人。”
杨月英听完,脸色微变,后仍是笑着道:“献给宫中的贺礼,草民需要仔细琢磨,但那羽衣,王爷亲自找到草民,草民也一定给您办好了。不知王爷要送的佳人可否让草民一见,也好量体裁衣。”
原本,银月山庄只是天南地北的经营玉器,并不管什么羽衣的事,但曾经给先皇宠爱的沁妃奉上过一件贡品——金缕玉衣。衣服全部是羊脂白玉的薄片用金蚕丝缝制而成,通体光洁冰润,高贵照人。
杨月英深知,那沁妃是敬安王的母妃,自是见过金缕玉衣,这才求上门来。
司徒铉停下来,把晏晓雨拉倒跟前,笑得温和:“就照她的身材去量吧。”
杨月英也不多言,只道:“请王爷稍后片刻。”他招了府上的人去请裁缝,不多时就让晏晓雨在内厅量了一遍。
整个过程,晏晓雨十分配合,等司徒铉谈完事情,便离开了银月山庄。
回到垂青阁后,司徒铉给她倒了杯新送来的普洱茶茶水,陪她下了两盘棋才用晚膳。吃晚饭时
,晏晓雨胃口不佳,菜吃几口菜就恶心的反胃想吐,拼命忍住了才没当场吐出来。
明月见状,端了漱口水来伺候,许久才平复过来。夜里,司徒铉守着她睡了,后悄悄离开。第二日,她仍是不思茶饭,身体不佳。
第三日,司徒铉去早朝后,命杜仲给垂青阁请了大夫。
晏晓雨身体不适,撑着眼皮半躺着,听着明月打抱不平的念叨:“夫人,你是没听到几个牙尖嘴利的丫环嚼的,说夫人有了身孕。眼下,只怕王妃和侧妃耳朵里都有了风声呢!但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
晏晓雨微微变色,“别人的嘴,我们也管不住啊,等大夫来了就好好——”她最近从未想到过这事,心里微微打鼓,但照例的月事还没到时间,也不一定是怀上了。
横竖等着大夫瞧了,就知道是什么病症了。
一盏茶的时间,来了个身形高瘦的中年大夫,下巴长着微长的胡子,穿过院子开的妖娆的花草,步履轻盈的入内。
隔着屏风,大夫为晏晓雨把了脉,沉吟片刻,“夫人体内脉象不稳,似有孕之兆,但脉象也颇为奇怪……若要确定了,还等夫人推算日子,再来复诊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