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漫天痛楚沿袭到四肢百骸,逃无可逃,让她簌簌的落泪,无助的挣扎。
脸颊上全是血痕,眼睁睁看着修罗刀自己的胸膛,然后被恶鬼轻轻一提就拔走了。
呼吸渐渐急促,她无力的张大
嘴巴拼命喘息,终究是吸进的不如呼出的多,抽搐中看见一团白烟,意识飘渺了。
“呼……呼……”
蓦然睁开眼,仔细看了看床顶,并没什么黑面獠牙的恶鬼面具,也没有修罗恶鬼拿着修罗刀来杀自己,才定下心来闭目喘息。
满头汗水提醒着她噩梦散去……
忽然,门却是被人推开了,一阵风带进来,把她呼吸不匀的小脸吓得血色全无。
屏住呼吸,假装熟睡后调匀呼吸,静静的听着房里的动静。
经过那天黑衣人闯进垂青阁一事,三个丫环都加强防备,就连夜里也比较谨慎,不可能再让人随便闯进来了。
但这人又是谁?
确认自己不再是在梦中,直到熟悉的味道在鼻端萦绕,她既心安又恐惧的躺着。
时间静止如水,他的掌在她额头摸索,像是忘记拿走,让她不安的紧闭双眸,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日,晏晓雨去看了阿辰,她的手指和脚趾都能轻微的动弹,状态也好不少。
“阿姐,我们今后作何打算?”
晏晓雨也知,眼下阿辰受伤行动不便,离开暂时是不可行的,唯有留在敬安王府。表面上,司徒铉跟自己心生嫌隙,再也不可能真情
实意的面对他了。暗处里,孙可心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底下,若真让她得逞,可能就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冯鸢虽然要和自己合作,可一直没动静,而且出头的是自己,到时身非己身,情非故情。
“阿辰,你放心,我会再取得一人的信任。”
明明在想冯鸢要自己重新博得司徒铉垂爱的事,可晏晓雨脑子一拐弯,想起了另一个人。或许,他能帮了自己脱离王府。
阿辰面容微滞,抿抿嘴唇,提醒着:“阿姐,我们知道孤注一掷,以身犯险了,可切不要丢了性命。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晏国百姓目光哀戚的守着你。”
“我知道。”晏晓雨拢了拢阿辰垂在两颊的散发,笑得明艳而坚强。
不是失去活着的方向吗?人生除了为自己,为别人而活也是一种不容侵犯的信念。
用过午膳后,冯鸢让丫环过来传信,“明日清早去娉婷阁请安。”
第二天,晏晓雨按照冯鸢的要求,很早去了娉婷阁请安,可孙可心照旧没给她好果子吃,一进门,就找茬让她就跪不起。
花园外,适逢司徒铉下朝归来,脱去严肃的朝服,一身灰蓝色宽袍的他显得更加精神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