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屑跟我挤个笑脸出来?”他突然变了脸色,好似一头暴怒的狮子,正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晏晓雨则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疼,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只要王爷说让我笑,我就给王爷笑一个。”
司徒铉咬紧牙关瞪着她,她又说:“王爷要我哭,我也可以流一把眼泪出来。”
继而,她笑了笑,不顾他难看的脸色,又道:“王爷还想让我做什么?只要能让你满意的,我都可以做。”
突然间,他和她只剩冷淡的嘲讽和堆积已久的怨恨。
司徒铉知道她在恨些什么,怪他
当初欺骗她,可他解释过,并非真的要利用她的身子给澜儿治病,只是宫影一时提及,他没能立马否决。
她还再恨些什么?恨他害她失去骨肉?
尽管司徒铉从头到尾都没有强烈的感受,可她因此消沉,他多少感到内疚。为不让她更难受,他不惜一切从穆春烨手中救回她和晏后,又极尽可能地去包容她。
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晏晓雨本是和他四目相接,后慢慢的移开目光,黯然失神。她要的不多,只要他真心表示自己的内疚,不再强迫她做任何事,她或许会认为他是个可被原谅的男人。
可他不懂。
以前,他不懂得女人是要被尊重和守护的,而不是像物品一样拿捏在手。
现在,他不懂被欺骗之后的心只能更真诚和温柔的相待,而不是自以为是的霸占。
她在想,他是个不懂情不知爱的男人,所以,她对他恨得不深,又爱得浅薄,不足以伤人,也不够刻骨铭心。
一切的爱恨淡漠得如流水,司徒铉还没淌进晏晓雨的心底,就顺着水流的方向背着心房走远。
第二日,晏晓雨跟司徒铉坚决要求住回垂青阁。
他一口否定时,她的脸颊
上微微泛起一丝怒愠,后司徒铉松口道:“住回垂青阁可以,我还可以让你母后跟你住在一起。”
晏晓雨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胸膛前的衣襟,上面有若隐若现的莽纹,随着他起伏的气息,蟒蛇活灵活现的舞动着。
“我知道,这几日我要人扣押着你母后,还以之要挟于你,你不开心。所以,你才闷闷不乐?”他试探性的说着,只见她目光上移,跟自己对了片刻。
“只要夜里我让人去请你来碧霄阁,你不能拒绝,我就立马着人放了你母后。”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夜里……”
“你还是本王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携着一抹坏笑,正满意的欣赏她渐渐生气的小脸。
“你无耻!休想!”尽管他总是恶劣的跟她一起入眠,可一想到他卑劣的手段,就无法忽视他曾做过的恶事。
“非常时期,必然要用不同寻常的手段,威胁你只是一点小伎俩。”他承认,这时候自己的样子很可恶,可为了要她屈服,他不屑露出强人所难的恶霸面孔。
且他本性便是如此,只是很少对女人这般而已,一想到晏晓雨有怒又不敢拒绝的样子,才觉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