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提醒,又似是猜忌,惊得晏晓雨立马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是不吃虾米的,母后还记得?”
像是开了个玩笑,她假意没放在心上,晏后观察了阵子,又拿不定主意了。
晏晓雨拨开上面的芝麻油和香菜,舀起一个馄饨大口
的吃着,看得晏后一脸满足的笑容。
晏后不解的问她:“安儿,你把胡麻油和胡荽拨开,是不爱吃了吗?吃了十多年,怎就变了这么多?”她虽是自顾自的嘀咕,可晏晓雨却听得心乱如麻。
仔细回想脑中的记忆,把晏容安以前零散的记忆拼凑起来,发觉她确实如晏后所说,不吃虾米,但爱吃香菜。自己这是一时大意了,让晏后起了疑心。
于是,晏晓雨把碗中的香菜通通捞在勺子里,一口吃进嘴里,才让晏后释然。没多久,一碗美味的馄饨就让她风残云卷般的消灭光了,打着饱嗝,她笑得恣意。
“这里还有玫瑰鲜花饼,安儿,想必你也很久没吃到了吧?”晏后将一块两面金黄的酥饼递给晏晓雨。
她其实已经饱了,再加上近来胃口都不算好,吃一碗馄饨就胀饱了胃,这会儿实在不敢多吃。可不想让母后失落,她还是接过来,惊喜的笑着道:“这是母后亲手做的,是吗?”
晏晓雨开心的问她,自然想起了过去的事,晏后总喜欢亲自给晏容安和弟弟琛儿做鲜花饼,那也是姐弟俩记忆里最美好的事。
晏后听罢,笑意深到眼底,催促道:
“快尝尝,看母后的手艺倒退没有?”
晏晓雨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后笑道:“还是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母女俩皆是和和睦睦的说笑声,令门外驻足久候的司徒铉一怔,更加没进去打扰了。
屋内,晏后和晏晓雨说起了许多从前的趣事,加深了晏晓雨脑子里对晏容安的记忆。
忽然,晏后说及一事:“安儿,你不是爱看影子戏?那套皮具母后至今都还保管得好好的呢!”
“是吗?谢谢母后!等回去了,安儿再表演给母后看,可好?”
“好……好……”
房门外,司徒铉凝固的身姿吓得了锦绣,锦绣刚进院子,就见到王爷立在门外偷听,这还真是少有的事。
不敢多有打扰,等司徒铉自己转过身来,锦绣才上前禀报。
“什么事?”
锦绣面色沉稳的道:“孙妃娘娘又绝食了。”
“找人给她灌下去。”司徒铉走出垂青阁,冷声说着。
“孙妃娘娘的喉咙还没好,若是强行咽食,恐怕……”
司徒铉陡然驻足,不悦的瞧了眼锦绣:“锦绣,你在后院管事多少年了?”
锦绣诚惶诚恐的从主子跟前移开目光,回道:“十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