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声音陡然大了些,说完便觉得不妥,狠瞪闵国公。
闵国公道:“她一个没出嫁的丫头,何来的规矩要去教训别人家的小妾?”
话听到这份儿上,司徒伶这才换了个脸色,刚才这事还真没细想,只当是铉儿那小妾果真是见不了台面的,被贵家小姐说道两句又如何?
细想开来,凤儿贵为郡主,万不该与人结下口舌,更不能沦为颍都城的笑话,让人以为她跟宋芜幽那丫头一样轻浮跋扈。
再来,好歹是铉儿的小妾,是他的心头好,还不至于帮着外人说道自家人吧!
以后,不算铉儿和皇帝怎么闹,总归不会反了皇帝,那么闵家依傍着铉儿,总比跟冯家在皇帝跟前争宠得好。
司徒伶想了片刻,总算给了闵国公一个和善的眼神,算是今日对他最好的奖赏了。
自司徒铉带着晏晓雨离开人多的梅林,寻了一处幽静的地方闲走时,他便胸口闷堵的厉害。
晏晓雨仿佛对刚才的事毫不上心,既不跟他抱怨,也不跟她撒泼,一切就像没发生一样。她难道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的看法吗?
还是她从来不屑于自己作为敬安王的女人的身份?
她越
是淡漠如水,他便越是抓狂,尤其是她有事开口说软话,没事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无法忍受,内心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不停地爬来爬去。
司徒铉深知怀疑,站在自己身边的晏晓雨,只是一具躯壳,真正的她已经死掉了。
晏晓雨抿紧小嘴,压迫自己内心的思绪,漫无目的的欣赏琉璃园内的一砖一瓦,古色古香中透着别样的情调。
若是和自己的爱人每日生活在这里,把每一处角落都深深印刻进脑海,也是件美妙的事。
而他,司徒铉,晏晓雨一想到身边冷漠难测的男人,就不愿再细想了。
走着走着,她倒是想快点结束这讨厌的宴会,一个人躲躲清闲,也不用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在这么一刻,她十分清醒,她知道司徒铉霸道的维护了自己,而她才更像逃避。
“雨儿?”司徒铉原本是搂着她腰身的手,转而牵住了她轻软的小手。
晏晓雨试探性的挣开两下,没能抽动,索性就让他紧紧地牵着吧。
“琉璃园里有棵相思树,曾有人想来相思树着她的手,倒也觉得不那么不满了。
“
为何啊?”晏晓雨嘟了嘟嘴,侧着身子俏皮的问。
在这没人打扰的时刻,她也觉得分外的轻松,甚至跟他说话都显得极其自然。
“因为相思树在一片古莲花池的中央,要去相思树下许愿,就要带着心爱的女人凌空穿过莲花池。”
司徒铉得以的笑了笑,一般没功夫的人,是很难跨过莲花池的。
“所以,王爷能飞过莲花池,抵达相思树下了?我不信!”她白净的小脸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