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疾犯了二十年?”她内心受到不小的震撼,那是怎样的情况,才叫他忍痛这么多年。
但总也不能因为怜悯就抛开他这傲慢强硬的姿态吧!
晏晓雨仍是避开了些许,说道:“还是等师父回来,我说服他亲自去您府上给您看看,如何?”
百里寒听得她仍咬紧嘴巴不肯答应,心下也恼了,但他没说什么,只沉着脸看了眼身后的属下,便先迈开步子离开。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百里寒就这么带着他的属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整个下午,她都沉浸在内疚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当夜,师父仍然没有回来,她也生气了,索性一个人就去了南陵城。
直到在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才发觉自己鬼使神差的就来了城里。
偶尔听到茶摊上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颍都城的事,忽而一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立马竖起耳朵听着。
“就是叫什么……司徒陌葶!”
“这是何人?皇家的人?”有人随即追问。
那装扮相当书生气的男子便说:“谁知道呢!这一年多来可是受宠的很!听说被宸妃娘娘认作干儿子了!”
“天底下还有这等的好事?”一众人却也是不信。
晏晓雨原本拖沓的脚步,这会儿变得更加缓慢了,最后直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叫摊主送来了碗茶。
她蒙着普通的面纱,穿着打扮也相当朴素,在这熙熙攘攘的南陵城,也不算特别的惹眼。
街面上,当县丞的公子现身时,立马被他的好友们拉到了路边的茶摊上,就在晏晓雨隔壁坐下来。
“子林,你说说,衙门里来了公告没有?”
李子林见自己的好友们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还摸着下巴问:“什么公告?”
“不是说骠骑将军要来南陵城巡视吗?”
李子林恍然大悟,道:“说的是他啊!我父亲和县令大人倒是接到了颍都城送来的密信,不日后骠骑将军会莅临南陵城。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再这样聚众阔论了!”
他还一副老先生般的模样恳切的叮嘱着自己这些喜欢闲谈的好友们。
“子林,瞧你说的,咱们又不是不懂时务的!”
又有人忍不住问:“你可听过这个骠骑将军?”
李子林倒是掩面狠狠定了眼围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的事,大家还是别提!”
“如何不能提?”
李子林见这些人好奇的很,又怕他们到时候
冲撞了骠骑将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道:“听闻早些年,他遭遇悲惨,如今腾达了,但凡有让他看不顺眼的……皆是没有好下场!”
“这如何说?”众人还是不解。
李子林却连连摇头,不愿再透露了,一来是想叫这些无所事事的公子们消停些,二来也是怕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那骠骑将军,他自知听闻过的,如今巴结着颇受圣宠的宸妃娘娘,在颍都城里可谓权势遮天。
这陈国,谁又聊得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