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妄想了。”
晏晓雨乍然想起穆春烨方才的话,才猜到他许是早就看穿方才她那么做的目的。
“你要么带我过去,要么就别管我做什么。”
这一刻,她决绝的望向穆春烨,尽管她厌恶他,可他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以前是他利用她,现在轮到她了,她不禁觉得很可笑。
穆春烨犹豫的时候,她眼角的一滴泪潸然落下,对着他恨恨的控诉道:“你以为你们做的这些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吗?”
“人在做,天在看!”
她那隐忍而决绝的样子,又跟当初的她相似极了,穆春烨心头微微升起一丝动容。
她趁他僵持的刹那,径直闯过他身前的木门,顿时从小屋里消失。
因而,在她离开后,便直奔城中的秦半仙那里,先是询问了母后的来信,后又托秦半仙写了信。
只不过这一次,她让他写了两封,一封如故发往原先和母后联系的地方,另一封则是送到城中,又不得让人问了出来。
临走时,她对秦半
仙投以殷切的目光,恳请道:“这封信,请你两日后按照我所说的,帮我送过去。若有人问起,就按照我所说的说。拜托您了。”
随后,她取出身上所有的银票交给了,一把递给秦半仙。“这些银票,你收下,如果有人寻你麻烦,你便离开这里吧!”
秦半仙本是不愿接她的活,但晏晓雨对他说道:“从我来找你,你可能就就被人盯上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帮我做事,打消别人的疑虑。”
秦半仙虽然是个整日装瞎的算命先生,却也讲道义,尤其是在瞧出她每回的书信内容不同寻常人家后,便打算帮她一回。
但这事之后,秦半仙暂时也不准备出摊了。
从秦半仙处离开后,果然有人立马就去找他了。
穆春烨一路跟随她,虽然离得不远,却也没让她发现。
但晏晓雨就是猜到了,所以让秦半仙写的信,其中一封就是让这些人看的。
随后,穆春烨前行从秦半仙手里夺了信,拿过去看后又换给了他,直叫他按她的要求送出去。
待穆春烨走后,秦半仙讪讪的望着穆春烨与其影子楚一的背影,不禁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之后,他才又按照晏晓雨的嘱托,叫人去了南陵府送
了个口信。
当晏晓雨在茶棚歇脚,并喝了碗茶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便开始冷清下来。
倒不是因为天气炎热,城中的老百姓都往家里去了,而是南陵府的敬安王出了门。
南陵府的两队护卫率先跑出来,对着街面上的行人便是一通推攘。
“王爷出行,闲人避让!”
大多百姓是不敢得罪这位炙手可热的皇族亲王的,故而纷纷避开,或是夺得远远的了。
尽管敬安王来了他们偏远的南陵城,却也是皇亲,就连他咳嗽一声,南陵城兴许就会倒大霉。
又听闻王爷前段日子受了伤,最近出入都是坐在了轮椅上,靠下人推行,不免脾气大起来,只要听说他出门,必定是两队护卫开路,再由贴身随从推着出来。
也有些不怕得罪王爷的,便坐在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内,大开着窗户朝这边看来。
司徒铉在随从的护送下,只朝着那矮矮的茶棚奔去。
方才听人到南陵府送信,说晏晓雨要跟着百里寒一同离开。
不管是谁暗自给他送去消息,他都要亲自来看一看,因而不出一刻钟,就赶来见她。
但乍看到晏晓雨时,她正举着茶杯远眺,眼里若有所思,不知想着什么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