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景溪在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艳娘,老鸨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却依旧笑意盈盈:“既然这位爷这么急不可耐,奴家也不好拒绝。不过……”老鸨看了一眼傅离,接着说道:“爷确定不为那位爷看看眼睛吗?”
听得老鸨的话,景溪有一瞬间的犹疑,傅离不禁轻轻挠了挠景溪。尽管景溪感觉这一挠浑身不舒服,但他还是懂了傅离的意思,当即便道:“这就不用了,我们想尽早见到艳娘,毕竟是为了她的艳名而来,岂能因这点小事就耽搁了?”
景溪故意将话说得不近人情,老鸨略有深意的看了傅离一眼,似是在为她不值。不过,有些话是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的,老鸨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既如此,那便请二位请进吧。”
正要进去,傅离却又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还请为这位壮士治治伤吧,我并未下死手。”
说完,傅离不再言语,示意景溪将她带进去。景溪示意,也就没有多留,淡淡瞧了老鸨一眼,径直带着傅离进了左边那道门。
二人进去后,老鸨并未依照傅离所说找人给汉子医治,而是挥手叫来两个守门人,冷漠道:“将他扔出去,任他自生自灭。”
这话说得并不小声,那汉子听了眼里闪过黯然的神色。虽是一早就知道失败的下场,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心有不甘。
他开始挣扎,尽管因为挣扎他不断地留着鲜血:“妈妈!妈妈!绕我一命吧!我还有用的!”
闻言,老鸨示意守门人放开他。走到汉子的面前,老鸨神色淡淡,问道:“你且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听到老鸨的问话,汉子哑口无言。方才那句话也是为了自保下意识说出的,他怎会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作用?一时间,他焦急不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此,老鸨再不耽搁,任由汉子叫得再大声,再凄惨,也是没有理会。
见守门人将汉子抬出了天香楼,老鸨看着那门,眼里划过一丝异彩。
进了门内,景溪才发现这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与他们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本以为这里面只会是一个个小的房间,谁知入目的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拿出帕子将傅离眼睛上的东西拭去,傅离慢慢张开了眼睛。那汉子虽是耍了手段,但用的东西却是对人体无害,只能使人暂时失明。
也正是因为这点,傅离方才才会出言为那汉子求情。不过,见老鸨的样子,那汉子也是没命的。她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至于结果,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我们如何找艳娘?”傅离看着景溪,淡淡问到
。原是他们进来之后,老鸨并没有跟着进来,想来是这天香楼特有的规矩。
而这里面复杂的格局使得傅离不知如何去寻,故而才有此一问。
景溪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忧虑,依旧那样笑着,仿佛对所有的事都胸有成竹。放开了扶着傅离的手,景溪说道:“放心,待会儿自有人会来接咱们。”
见景溪这般回答,傅离也就不再询问,静静地与景溪一起等着那所谓接他们的人。
片刻之后,果然有人从回廊那边过来。来人穿着一身彩色纱衣,纱衣很薄,若隐若现,傅离不禁红了脸。
那人见了景溪二人,扭着身子过来,媚笑道:“哎哟,又来两位找艳娘的客人,莲儿看了可是好生嫉妒呀!”
莲儿的声音不住的发嗲,傅离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转头看景溪,却见他一把将莲儿搂紧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说道:“莲儿姑娘生得也不错,比外头那些人也美多了!怎么,莲儿姑娘想要与艳娘一同陪我们?”
到底是流连花丛的好手,景溪说起荤话来一点异样都没有。那莲儿轻轻锤了一下景溪,娇笑道:“想不到爷竟是这般风流之人,不过莲儿可是没有那个福气。莲儿此来,只是为了接你们二位去艳娘处的。二位这下便跟着莲儿走吗?”
“好啊!”
话音落下,莲儿从景溪怀里出来,向着傅离抛了一个媚眼,扭着腰肢就走在前面。
看着莲儿那不断扭动的细腰,傅离耳朵都红了,而景溪还是面色不变。好笑的看了一眼傅离,景溪道:“呵呵,你习惯就好了。不过,你可别把我往坏处想啊,我这心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的!”说着,景溪还做出了十分真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