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江的反应越是大,令狐盟就越放心。见年江一副要走的样子,令狐盟连忙起身拉住了他:“等等,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话里带着恳求,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就只有令狐盟自己知道了。
年江定定的望着令狐盟,就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而令狐盟也没让他失望,话里的内容那叫一个煽情:“年江,我知道现在让你相信我很难,但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人在早些年就已经死了,也正是因为他死了,没有人在我耳边进谗言,我才慢慢的回想起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
话音落下,令狐盟满眼真挚,生怕年江会不管不顾直接拂袖离去。
见此,年江仍是摇摇头,面上的失望毫不掩饰:“将军,你还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而是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忠心。这么多年来,我怎么样你一直都很清楚不是吗?我知道你一直有安排人在暗处监视我,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
说完,年江很是受伤的看着令狐盟,直想要望进令狐盟的心里。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被负心的女子看着她的情郎,眼里都是深深的伤痛一般。
不由的,令狐盟打了一个寒颤,却是什么都不显露出来:“我……这……唉!”令狐盟半晌说不出话来,松开了年江的手臂,颓然说道:“我知以前都是我不对,也知晓要你就这样原谅我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仍旧怀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想,想要回到以前的时光。我也不愿勉强你,若是你不愿意……就走吧。”
之后,令狐盟满脸痛色的转过身,似是不愿意让年江看到他的软弱。而在他背后的年江却
是面露嘲讽,嘴角露出不屑的笑,随后脸色一变,就成了与令狐盟情谊深种的模样。
他依旧站在令狐盟的背后,话里尽是无奈:“将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原谅你?说来这些年也是我太过执拗不愿主动来找你说清楚,现在话都说清了,我也想像以前一样。”
听到这话,令狐盟猛地转身,打了年江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年江的表情做得很是到位,不然就这一下子就会被令狐盟发现破绽。
而他这个表情令狐盟也是十分满意的,他不由在心里暗笑年江这人太好忽悠,却是不知人家也不过装腔作势而已。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令狐盟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都是激动,他紧紧地抓住年江的手,话里尽是欢欣:“你愿意原谅我真是太好了!你放心,从此以后,只要有我令狐盟也扣吃的,就绝对饿不到你年江。以后,我们两兄弟就相依为命了!”
闻言,年江冷笑,暗道令狐盟的正题该是要来了。果然,在令狐盟说完这番话,又看到年江感激的表情之后,便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生怕被人看不出他的无奈似的。
见此,年江十分配合,皱眉问道:“将军这是怎的了,不开心吗?”
怔怔的松开年江的手,令狐盟颇为为难:“没什么,既然我俩已经和好了,那晚上就一起喝酒吧,也好叙叙兄弟之情。”
话虽是这样说,令狐盟的表情却已然出卖了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就是叫年江主动询问他,好打消年江的疑虑吗?
若是以往的年江,那定是会毫不犹豫的跳进他的圈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见过令狐盟的翻脸不认人,年江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不
过,为了套出令狐盟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年江也只能装作和以前一样。所以,令狐盟话音刚落,年江就急急问道:“将军这是不愿相信我吗?明明你满脸都写着有心事,却是不愿意告诉我,是觉得年江人微言轻,帮不到你吗?”
说到最后,年江已然带上了怒气,而这,也正是令狐盟想要见到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令狐盟眼里却是只有为难:“唉,既你这般说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说着,令狐盟示意年江坐下,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今的情况和当初的傅清史没有两样,被皇上遣到天阙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召我回长安的打算。或许,皇上是要彻底放弃我了。也许有一天我会与傅清史一样死于非命,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令狐盟突然神情激昂:“而现在长安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病重已无法处理朝政。这,就是我的机会!那么,你愿意帮我吗?”
说到这里,令狐盟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听得令狐盟的话,年江心里不屑,明明是自己的野心,偏偏说得自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