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叶知秋的话之后,周二这才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一般。叶知秋转身走出房间,轻手轻脚的带上门。门一关上,床上的周二却张开了双眼,眼底满是精光。
季青临还站在门口,叶知秋快步走到他面前,颇为不好意思的道:“二爷身子不好,不能招待季大公子了。”
言下之意就是,季大公子改日再来吧。
“无妨。”季青临笑了笑,叶知秋又楞
了一下,她总觉得季青临的笑很是熟悉,就像……另一个周二。叶知秋带着季青临回到刚才的那间屋子,这么一折腾之后,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
叶知秋叫来芥子,吩咐她将茶水换了。
“不用了。”季青临站起身来。周二不在,他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只是季青临有些不明白,周二突然犯病,是真的身子不好,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有意为之,为的又是什么?
“二爷既然不舒服,在下也该回去了。”季青临望着叶知秋,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看来她就等着自己开口呢吧。
“今日之事,还请季大公子多担待。”叶知秋有些难为情的道。
她在心底将周二骂了一遍,早知道听她的乖乖回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非得把人请回来,请回来之后话还没说上两句,自己就先躺到床上去了,留下烂摊子给她收拾。
“芥子,送季大公子出去。”叶知秋对一旁的芥子道。
如今周二还躺在床上,鱼七又不在,她自然是不能走开的。
芥子走上前来,季青临又开了口。
“季某还有一问,望姑娘解答。”他看着叶知秋,目光灼灼。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
叶知秋点了点头,示意季青临接着往下说。
“姑娘师承何人?”像是怕叶知秋听不懂,季青临又补了一句:“我是说,那天的那盘棋。”
叶知秋有些无奈,她没想到眼前的人会为那一盘棋耿耿于怀。
“家父是私塾里的夫子。”这一句,也算了回答了他的问题。“季大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叶知秋反问道。
季青临摇了摇头,露出清风明月一般的笑容,然后飘然离去。
周二一直昏睡到掌灯时分才醒过来,彼时叶知秋在还在书房找一卷旧书,芥子来说,周二醒了,叶知秋的书还没有找到,也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等她和芥子回到屋里的时候,周二披衣坐在床沿边,散着的头发垂在胸前,看上去很是颓然。
“二爷醒了,饿了吗,我让芥子把吃的端上来?”叶知秋觉得这样的周二怪怪的,于是上前试探着问道。
周二不言语,仍旧那样坐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叶知秋心里一紧,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叶知秋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忙上前去推周二,周二依旧纹丝不动,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叶知秋松了一口气,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