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和周二在易水居足足住了五天,这还不算周二晕倒的那一天。
这五天里,傲雪每日都要为周二施针,药浴仍旧是两天一次,叶知秋也曾试探的问傲雪,周二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但每次傲雪都只是含糊地答道:生命之忧是肯定没有的,她一定会尽力治好周二的。
问的次数多了,叶知秋也就隐约猜到,周二肯定对傲雪说了什么,她才会这般保密,到后来叶知秋也不再多问,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周二、
终于在第六日,傲雪为周二诊过脉之后,道他们可以回去了,三日之后,带周二再到一次易水居,那是最后一次药浴了,还说要周二这些天一定要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叶知秋问,是不是最后一次药浴之后,周二就好了,傲雪道:哪有那么简单。
一早鱼七便赶了马车在易水居的楼下等着,这五天里他每日都会到易水居来一趟,周二也会下楼去见鱼七,每每这个时候,叶知秋都不会跟着。
她一直都知道,周二跟鱼七之间有些话不想让自己听到。
因着梅傲寒不允许别人随便上到易水居的三楼来,所以叶知秋就只能亲自
将周二送下去,转给鱼七扶到马车上,她再折回来拿行李。
倒也没有什么行李,不过是两身换洗的衣裳罢了。
拿了包袱从房里出来,却见梅傲寒正好从楼下上来,叶知秋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些日子里她并没有见到梅傲寒,要不是现在又见到了,她都快忘了这易水居背后的主人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了。
“要走了?”梅傲寒先开了口,叶知秋见他眉眼间皆是倦意,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意气风发。
她点点头,没有答话。
按理说,她应该说些什么感谢一下梅傲寒的,毕竟是他允她的这个要求,傲雪也是他请来的,只是叶知秋却不是很想跟他搭话,虽然他从不掩饰自己有的所图谋的心,但是叶知秋还是觉得有些发怵。
只有你足够强大,才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挂在嘴边,不必担心他人会用什么目光看你,因为你知道,你一定会做得到的。
不过梅傲寒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再为难她,而是冲她点了点头之后便跟她擦肩而过。
叶知秋楞了一下,但也很快回过神来,拎着包袱迅速下了楼。
傲雪早就出了门,是以她也不用再跟傲
雪道谢,反正三日后,他们也还要回来的。
周二还未上马车,只在车旁等着她,叶知秋几乎是朝着他飞奔过去。
“二爷。”他在他面前站定,还微微喘着气。
来往的人时不时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周二伸出手去理了理她鬓边乱掉的头发,带着几分调侃道:“跑这样急做什么,身后有什么在追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