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叶知秋吞吞吐吐的,她这个样子,周二倒是有些好奇叶知秋想问自己的问题是什么了,这样吞吞吐吐可不像是她。
“二爷的病全都好了吗?”叶知秋想了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不举应该也算是病吧?
周二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这个问题值得她吞吞吐吐的?再者那天傲雪不是当着她的面说的话吗,药方还是傲雪亲自递给她的,怎的会突然想起问这个呢?
“岁岁那日没有听到傲雪姑娘说的话吗?”周二反问道。“不是说了,要不了一年,我就能恢复得跟常人一样了吗。”
周二将叶知秋的问题在心底过了数十遍,但还是没有想通,叶知秋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见周二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叶知秋又变得十分纠结起来。
难不成是周二觉得丢人,于是没有将他不举的事告诉傲雪,所以傲雪并没有给他治?
“二爷……”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叶知秋还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开了口。
周二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还是犹豫不决。“我想问的事二爷的不举治好了吗?”叶知秋迅速将话说完,然后扯过身上的毯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周二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便笑了起来,原来她想问的是这个,难怪他说她为何那样吞吞吐吐。
只是小姑娘问这个的意图,又是什么?
她是希望自己好呢,还是希望自己不好?
即使是蒙着毯子,叶知秋也能听见周二的笑声,明明是他见不得人的事,怎么搞得像是他在嘲笑自己一般。叶知秋心生不满,又扯下脑袋上的毯子,不满的瞪着周二道:“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这难道不是病吗?”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叶知秋却还是红了双颊。
周二忙收住声,但看向叶知秋的眉眼都带着难掩的笑意。
“岁岁说得对,这是病。”周二附和道,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他一点儿都不严肃,叶知秋的愤怒倒是盖
过了羞涩。
“二爷。”叶知秋佯装生气,只是出口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好似撒娇,周二也不说话,只笑眼看着她。“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值得笑的。”
叶知秋倒是有些不解了,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是希望自己不举的吧,以前是周二命不久矣,不举倒成了小事,可是如今周二的病好了,他就没有想过要治好这个?如果有这个想法,那当然要趁着傲雪还在易水居的时候去找她啊。
不知道周二有什么好笑的,倒显得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不值得笑。”周二又附和道,叶知秋只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极了,她又将毯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不再去看周二。
周二止住笑,将她身上盖着的毯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叶知秋的脑袋来。
“岁岁。”他唤她,极认真的语气。叶知秋“嗯”了一声。
“岁岁是希望我好呢,还是不希望我好?”周二又接着问道,仍旧是十分认真严肃的口吻。
叶知秋一把又将毯子扯了上来盖住自己的脑袋。他问的这是什么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说我希望你好,这就好像她对周二有什么想法,每个字都透着欲求不满的意味,她说不出来。
说我不希望你好?叶知秋更是不敢说,周二跟她无冤无仇的,她根本就没有理由盼着周二不好。
不管是哪个回答,叶知秋都觉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