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那晚你是不是来过?”叶知秋一扫脸上的愧疚与悲戚,有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上次周二拿着那枚铜钱问她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想问他这个问题了,只是大多时候叶知秋都是不确定的,她怕自己问了,周二否认,然后又取笑她梦到了他。
“是。”周二点头很是自然的应道。
“你为何不告诉我?”叶知秋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悦,这么说来,自己枕头底下的那枚铜钱果然是周二放的,可是他那晚既然来了,为何不早些出现,非得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
真不知道周二究竟有多少事瞒着她。
“我以为岁岁知道的。”周二的反应倒是比叶知秋还要诧异,看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叶知秋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我怎么会知道。”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想打周二一巴掌的念头压制下去。
叶知秋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如今她面前的这个人,是赤王,不是饶河县的那个病秧子二爷,打不得的。
“可是那晚上岁岁睁眼看我了,你还喊了我一声,说要我晚些叫你起床。之后我见你一直留着那枚铜钱,就以为岁岁知道那晚的事,还当是岁岁也将我放在心上才会这样,谁知道岁岁半点儿印象都没有。”他先是急切地解释着,说到最后就变成了深深地叹气。
他越说,叶知秋就越是不好意思,她对那晚的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之后她的确是将那枚铜钱当做是周二给自己的
,一直压在枕头底下。如今周二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我枕头底下的那串铜钱和那根玉簪也是你拿走的?”怕周二看出自己的心虚,叶知秋又迅速转移了话题。
他要放铜钱就放铜钱,干嘛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也还好那都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这不是折腾她吗。
“是。”周二又点点头,依旧是一脸自如,好像他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还给我。”叶知秋掌心向上伸到周二面前。
要是再让孟柯柔见着一次那根簪子,她又得来找自己了。
一想到孟柯柔,叶知秋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扔了。”周二瞥一眼自己面前的小手,忍住将它握在手中的冲动道。
“你胡说。”叶知秋立即反驳道。“孟大小姐明明说了,他在你那里见着了那根簪子,怎的这么快就将它扔了?”
说谎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周二对她真的越来越敷衍了。
“我是说我将那一串铜钱给扔了,岁岁有我给你的那一枚就够了。”周二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握住了叶知秋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往下拉,放回她的膝上去,他却不松手。
“那簪子呢。”叶知秋继续道。
铜钱丢了没有关系,反正重要的是那一根簪子。
“那簪子原是岁岁要给我的……”
“谁说是给你的了。”不等周二说完叶知秋就打断道。
她买的时候是觉得跟他相称,但是并不代表买完之后就一定要给他啊,她觉着好看自己收着不可以吗,还说什么“
原就是要给他的”。
“岁岁傻了不成,那簪子是男子之物,不给我你还想给谁?岁岁若是一开始就是想要给我,如今簪子就在我这里,虽不是岁岁亲手给我的,但也差不离了;若是一开始就你不打算将那簪子给我,岁岁想一下,我这样小心眼的人,会允许你给别的男人送东西吗?”周二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叶知秋又羞又气,半句话说不出来。以前她言行大胆,也总是被周二噎得说不出话来,如今周二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辞孟浪,她更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