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栖楠就是要故意激怒你,让你闯出大祸!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伤了谁你也要受罪!”长谣继续说道。她冲过来之前曾经往场外看了一眼,萧栖楠的脸上挂着笑意,他是故意的。
一刹那间,长谣的心中明亮得犹如明镜。萧栖楠为什么一上场就故意挑衅林知裕,挑拨的双方斗得不死不休,自己再退场,将长谣拉入其中。
萧栖楠想对付的,恐怕是自己。
长谣冷笑一声,想对付我,你还嫩了点!
她抓住林知裕的手,“想给他一个教训,就按照我说的做!”说完,便死死抓住林知裕的手,二人并排地僵持起来,他们各自的马儿不安地嘶鸣着,惊慌地朝着场外跑着。
林知裕心中一惊,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长谣动作。二人的马匹越来越接近看台,看台上的贵女们惊叫起来。
“林知裕,放开路教习!”隽宁趴在栏杆上大喊道。
林知裕苦不堪言,实际上是长谣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开,这样僵持着他也觉得浑身酸痛。隽宁见说不动林知裕,干脆自己开始翻栏杆,想要进入场中。
长谣看到隽宁的动作,又是感动又是焦急。隽宁的关心真心实意,甚至不顾她自己的安危,可是她贸然跑来,也会阻拦她的计划。
“冲我脸上打一拳,快!”长谣突然低声对林知裕说道,同时放松了对林知裕的钳制。
林知裕想也没想,挥手朝长谣脸上招呼。只感觉拳头刚刚碰到对方的脸皮,长谣就已经直直地飞了出去,落到了场边。长谣落下的位置,恰好就在萧栖楠站立的位置。萧栖楠本来想躲,却没有躲过去,长谣手中
握着的球杆狠狠地打在了萧栖楠的脸上,打得他头整个一歪,嘴巴里顿时涌出一股血腥味,似乎有几个牙齿都松动了。
长谣在后背快要着地的时候,微微蜷起身子顺着地上打了几个滚,卸掉下落带来的冲击力。再缓缓睁眼时,就看到隽宁扑到自己身边。
“教习!教习!”隽宁的声音都变了,“没事吧?能起来吗?我带你去看太医!”
而另一边,萧栖楠被长谣这一杆子可打的惨了,那些倾慕他的女孩儿都纷纷尖叫起来,萧落梧焦急地喊道:“哥哥,你还好吗?”
萧栖楠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的左脸颊已经完全起来,刚想说话,一张嘴只吐出了血水,身上满是尘土,蓬头垢面,看上去凄惨无比。
林知裕呆呆地坐在马上,看着眼前陌生的萧栖楠,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萧栖楠,你也有今天啊!”林知裕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又看了旁边仍躺在地上做虚弱状的路长谣,心中暗暗佩服。
只有他知道,他并没有打到路长谣,在拳头到达之前,路长谣就已经飞出去了,而且她是算好方位和角度的,正好砸到了萧栖楠,这一棍子打得可真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