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扭曲的神情弄得那本稍有姿色的脸有些恐怖了起来,眼神直盯盯的看着姜雅青,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拆入腹中。
“姜雅青,你个贱胚子!若不是你,我今日怎会失了身子!”说罢,一巴掌都打算扇到那人脸上去了。
但她又从未练过武,刚伸出手,便被姜雅青抓住了手腕,狠狠的牵制着那人,却并未出手。
其实她也不知晓今日中午自己做的对不对,毕竟虽杀敌无数,心里还是有一份卑微又可笑的亲情的,虽说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但又怎会如此简单。
姜凝雪见自己的三妹妹这么冲动,未管姜雅青的脸色了,直接一把把姜柔雪拽了过来,扇了一巴掌。
“她可是你姐姐,你怎能对她如此不客气?雅青别太过计较了虽然柔雪有些冒进,但你这做姐姐的,还是应当要多担待点呀!”
姜雪柔想要挣脱继续不知死活的打姜雅青,却被那说话的人狠狠的扭了一下腰间的细肉,便无了动静。
见她俩如此,姜雅青也没空再装什么姐妹情深了,只身走了,独留那俩继续骂骂咧咧。
屋内。
“怎样,那人今晚有来
找过我?”姜雅青禁不住这倦意,捂着帕子打了个哈欠。
“未曾,小姐。”丫鬟应到。
那人就如此走了,怎这般没有耐性。而且今日里自己的态度也并未全拒绝了,他定是会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难以启齿胎记这种东西吗,不会吧,昨日不都告诉了他法子吗。怎会,唉,明日他若还不来便再去查探查探消息吧。
“熄了灯吧。”
果然这夜色还是那么浓。
梦里,她又是一身鲜红的戎衣,在沙场,拿下一人又一人的首级,血沾湿了她的戎装,铁锈味在她鼻尖萦绕着,那忘川河上的亡魂,在河底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要吃了她的血肉。
而牢底,那本温润如玉的面孔也被撕了下来。他朝着自己恶语相言,他说自己是叛国犯,他说这脏污之所,而他又叫了自己姑娘,那在嘴边碾转着的温柔呀,薄唇轻启吐露出自己名字的温柔呀。
姜凝雪?她正一身红妆,带着沉重的凤冠,脸上带着蜜般的笑容。见了那人对她又敬了交杯酒,珠帘微卷,蜡烛都似乎摇摇欲坠了起来。
她坐守在那脏污之所,看着那片黑暗,看着
那满地的虫,把她的衣裳咬出了小洞。
怎会如此!她不甘,她不甘呀。合着一生都被那几人看成一戏子了,随意捉弄,又让自己无了办法。我不甘啊,为何要遭此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