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言都要气疯了,白兴武却觉得这主意不错,“还是我媳妇儿思虑周全,大哥你考虑看看怎么样,咱俩换换。你放心,我当了文国公肯定对你好,绝对不会像你挤兑我这样挤兑你,该给你多少银子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少,保证乐呵呵给你送上门儿。到时咱们把宅子一换,主宅这头儿有什么你搬什么,我也绝不拦着。我那边儿呢我什么都不要,不但送房还送内饰,连我那些字画什么的也都给你。行不?”
白兴言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胡闹!你们当这爵位是什么?是衣裳还是鞋子?还能换来换去的?”他越说越气,全身都哆嗦,“还说是亲兄弟,同为嫡子,本国公重病指望亲弟弟帮衬一把,你又做了什么?你尽到亲弟弟的义务了吗?”
这话把谈氏听得哈哈大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她一边笑一边走到老夫人跟前,“母亲您听听,大哥这话说得简直是要笑死个人哟!还做弟弟的义务,从来都是听说做儿女有孝敬爹娘和公婆的义务,谁听说做弟弟的还有孝敬哥哥的义务啊?母亲您听说过吗?”
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声道:“兴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身都替你脸红!生个病就要找弟弟救急,这么大一座文国公府连个看病请大夫的银子都没有,你还好意思指责你弟弟?”
“就是。”二老爷白兴武又咋唬开,“所以我就说咱俩换换,我再怎么不争气,可也不至于说把侯爵府的钱全花光啊!好歹得给自己留点儿过河钱。这事实都已经证明了,你不适合干这个文国公,咱爹就留下你我两个嫡子,老三他庶出的不算,就你和我。既然你不适合,就换我来试试呗!反正都是自己家的爵位,谁当还不一样。”
白兴言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你们,你
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哟!”谈氏一拍大腿,“这不扯呢么,光想着把大哥赶下台后振兴国公府了,到是把正事儿给抛在了脑后。得得得,下台的事儿先放一边,咱们得先把正事给办了。”
她离开老夫人身边,又走到厅中间来,“大哥方才不是说我们没有人性味儿,不惦记你嘛!其实大哥你真误会了,你弟弟兴武啊,他是最惦记你的人。这不,今儿一听说大哥您的新喜好,他赶紧就回家张罗,这会儿咱们是给大哥送礼来了。“”
白兴言听不明白,“什么我的新喜好?我有什么新喜好?”
白兴武一脸的奸笑,往前蹭了蹭,凑到白兴言身边儿,“哥,别不好意思了,外头都传遍了,说您喜好男~色,夜里召集国公府所有的男仆到梧桐园侍候,第二天一早放出去的那些奴才,一个个疲累不堪。”他说到这里又笑喷了,“哥,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沾上的?哈哈,笑死我了,怪不得最近这些年不见你生孩子了,敢情是不好女人那一口了啊?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白兴言感觉天都塌了,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谁传的?从何说起啊?
谈氏在边上乐呵呵地说:“大哥不用不好意思,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我跟我家老爷今日上门吧,主要也是想着那天大哥找人去借银子,我们没拿出来,真挺不好意思的。后来一想,总不能主宅这边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管吧?好在家里虽然银子少,但家丁小厮到是不缺,这不,一听说了大哥的新喜好,赶紧就抓了一批给大哥送过来。”
二老爷一把将谈氏给扯了回来,“别搁那儿寒碜人,你这女人咋那么不会说话呢?就咱们府上那些个家丁有长得好看的吗?你就拿那些玩意糊弄我大哥啊?”
谈氏懵懵的,“可是人已经带来了,还是你,你选的。”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我又觉得他们不合适了。你听着,大哥是我的亲大哥,啊,咱们都是从一个娘的肚子里头爬出来的,咱们给大哥花钱那绝对不能舍不得。既然大哥有需要,咱们今儿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事儿给办漂亮了。听我的,去买,明儿就去买,找人伢子,挑好看的买,不管多少银子咱都得花,绝不能在大哥身上省钱。”
“对对对。”谈氏表示接受批评,“是我想得不周全,不周全。那不用等明天,一会儿我就叫人买去,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为大哥挑人,绝不吝啬。”
“啊!”白兴言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在嚎叫了,“你们都给我住口!滚!给我滚出文国公府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国公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滚!给我滚!”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
“滚!元赤!把他们给我扔出去!不走就杀!统统杀了!”
在白兴言彻底崩溃的情绪下,二老爷两口子终于被撵走了,临出门前白兴武还回过头来喊了句——“我把带来的家丁先留这儿,大哥你应应急。”
“滚!”白兴言嗷嗷大喊,直到再看不见二老爷一家的身影方才停下来。
可人是赶走了,老夫人却怒了,“真是长本事了,都能把亲弟弟赶出家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