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都快哭了,“你到底都干什么了?我的亲娘啊,你可不能坑我呀!”
红氏没吱声,白鹤染却跟君慕凛小声嘀咕了起来:“他俩这事儿这就算定了吧?我看九哥这样子是认了丈母娘了,那咱俩是不是也该做做心理准备了?”
君慕凛点点头,“染染,你说以后这个称呼该从哪边儿论起呢?按说是该从男人家这头论的,但你要是觉着跟妹妹叫嫂子实在吃亏,那咱们从女方那头论起也行。”
“你的意思是,以后从我这儿论,见了九哥不叫九哥,叫……妹夫?”
“对,就是妹夫。染染,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这么论行不行?”
“行,我看行。”白鹤染点头,“就这么定了吧,反正我看咱九哥也是听蓁蓁的,只要蓁蓁点了头,他不敢不答应。”
白蓁蓁把耳朵给捂上了,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也没脸再听了。这都什么人啊,落
井下石也不是这么个落法,这分明就是先把她推到井里,然后一群人围在井上头哈哈大笑看热闹。偏偏这群人还是她的亲人,是她在这世上最相信的几个。
她气得直跺脚,干脆也不理这群没良心的,蹬蹬几步走到君慕楚身边,“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从男方那边儿开始论的,他俩得管咱们叫九哥和九嫂,这事儿跑不了。”
君慕楚也是哭笑不得,这场面完全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眼前这几位自由发挥的空间和本能简直不要太大,偏偏他家这小姑娘也跟着起哄。
他扯扯白蓁蓁,小声劝慰:“进府再说吧,叫什么都行,先把人劝进来。”
白蓁蓁摇头,“不了,我这就走,你负责管好那两位——”她指指白鹤染和君慕凛,再看向红氏,“我就负责把这个娘给弄回去。”说完,一把扯住红氏,二话不说往就马车上拽。
终于,红氏被白蓁蓁给弄走了。眼瞅着马车越行越远,君慕楚真是松了口气,可再看边上还有俩人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看着他呢,头不禁又大了两圈儿。
“九哥,是不是得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君慕凛一脸贼笑,“我们严肃高贵的阎王殿主居然跟人家小姑娘私定终身了,你可是把我们瞒的好苦啊!”
白鹤染跟着起哄:“是啊,我妹妹才十二岁,还这么小,九哥怎么下得去手。”
君慕楚简直想打他俩一顿,“一个比一个没正经,你二人的事可有给本王解释过?怎么就从救命之恩变成倾心相许的?这其中过程可愿道个一二?”
“行啊!”白鹤染一点儿都不含糊,“九哥你想听哪段儿?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口荤素不忌,自己是说不过他们的,于是干脆转了话题,“说正经
事,我正要进宫去,你们要不要一起?”
君慕凛点头,“也行,那咱们边走边说。”
君慕楚抚额,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他今天还能不能跳出这个大坑?
好在上了宫车之后,白鹤染没再扯白蓁蓁的事,而是说起右相府那边,她告诉九皇子:“今日先缓一天,我打算明天让今生阁介入到右相大人的治疗中去,治好右相之后再渗透到痨病村。这期间,你们抓紧将右相府那位大夫人从痨病村弄走,可以对外说人死了,之后想怎么查就是你们的事。涉及到的人能动的就动,不能动的就缓一缓再动,我也只能帮这么多。”
她一边说一边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这里面装的就是能治痨病的药丸,原本这一枚药丸就能痊愈的,但是为了避人耳目,我公开治疗时不能用疗效这么快的药。毕竟痨病的可怕在人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只一枚药丸就能痊愈,我怕被人当成妖怪。所以我回头会把药效降低一些,同样的药丸要吃五枚才可以把病治好。”
她将手里这个瓶子递给君慕楚,“九哥先把这个拿去,那江氏一入了痨病村,没病也成有病了,弄出来之后先给她吃一枚,省得传染了其它人。”说到这,再想想,又道:“罢了,你们也别去弄人了,我晚上让默语去把人给你们扛出来,送到阎王殿去,省得你们的人进去了一个传染一个,太麻烦。”
君慕楚接了瓶子,点点头,“多谢。这次的事阎王殿欠你一个人情,需要本王何时还、怎么还,到时候你只管开口,任何事都行。”
白鹤染笑笑,没再说什么,暗哨的事自有君慕凛去替她打算,自己只需把人情耗下来。
她掀了车窗帘子往外随意看去,却没想到这一眼竟看到了一件令人疑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