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冥在翻腾中躲过了一根箭,之后冲入了一个暗流之中,那个暗流更加窄细湍急。不知道游了多久,终于看见了一个岛屿。
也不能说是岛屿,只能说是一个又一堆石头和沙子构成的一个仅仅可以站稳的空地,但对于这个满是分支的小溪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
北堂冥踩上去之后就感觉到一阵晕眩,之后就又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声音,惊悚发现他又回到了最初进来的地方。
北堂冥本能的走着,出来就看见了涮栓在那里的两只马,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出来了。
“驾,驾,驾。”一阵马蹄声响过……
昏暗的屋子里,德怒趴在床榻之上,眉眼含春,从那唯一的一根蜡烛里走过去,一个穿着薄衫跪在地上的女子整妩媚的笑着,两只手轻轻的摸着德怒的脚丫,德怒的手上打着拍子,看上去很是舒服。
突然之间,蜡烛摇晃了几下,又亮了起来,就听见声音,“王上,北堂冥出来了。”驼背的老人跪在屏风后面有些激动的说道。
“脚步好快,继续?”德怒虚弱的到。
驼背的老人一愣,继续什
么?继续说,说什么,“王上……”
“你闭嘴,可以出去了,没眼色。”德怒幽怨的眼神看了看跪在那里发抖的美人,很不愉快的瞪了一眼驼背老人。
驼背老人看看只好出来了,心想?您不是让他快点出来么?写出来您也不想看,这……
幽黄的屋子里,默默地让人向往。
王城外,萧常言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手扶着腰上的剑,一手随意的放着,望眼欲穿的看着城门之外。
昨天半夜里,他睡不着,坐在那里突然有一根箭从空中射出来,粘在树上。箭上面有一卷黄色的草纸,上面写着北堂冥今日归。
他四处找了好久,却什么都没发现,可是他还是来了。
“不是让你走了么?赶快走。”一个小将军踢了几脚,没好气的看着萧常言道。
“不是说了,我……等人,”萧常言还没说完,就被哪守门的小将军给打断了,“等人?有你这样等人的么?”
萧常言眼睛一瞪,气不打一处来,“等人还有规矩了?”
“怎么,想打架呀?看你一身长袍,文人打扮,怎么没有风骨。”守门的小将军很不客气的说道
。
萧常言一愣,这才认真打量了那守门的小将军。
那小将军一声儒服,虽是军中之人,锐气不缺,倒也比寻常军中将是多了一份儒雅,且这位将军说话虽不好听,但却不缺少气势,这人据衣袂来说官位定是不高的。这样一说,此人出身,定是不出于寒门子弟……
这小将军他也不像一个文人,毕竟文人重名才是对的。
然这位将军却再说他,人靠衣冠,马靠鞍,看上去是个文人,实际上却是个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