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朝堂纷争四处。蓝齐作为一军主帅虽然不是接旨之人,可也不是聋哑之人如何会听不见一丝一毫的风声呢?
蓝齐本来还轻松的笑容听到这圣旨立刻就说不出话来了,好久才让人请来了印先生,那皱折是他草拟,虽说有违君臣之礼,可是也不至于此。
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他不明白迁州对他是什么印象么?难道他不懂的安之新是什么人么?身份虽然贵重,可是这哪里是打仗用兵之材?
“是在下高估了咱们这位皇上,亦或者这路上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得道结果是在下的过失,在下不会逃避责任,虽然这个责任在下承担不起。”印先生进来一脸郑重的说道,他认为肯定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世间凡事都有他们预料不到的,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想看到。
可是现在已经落槌,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有何办法。这一旨圣令,他们能够得到消息,为何三军民众不能呢?
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被这一道圣旨变成了无用之功。
“这事情不怪先生,这本来是兵行险招,且圣上霸道暴力,
实属无奈之举。”蓝齐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还能够去怨谁呢?
他也觉得事情没有他们看到的这样简单,可是即便如此那又能如此,这个时候即便是亡羊补牢也已经为时已晚。
“那迁州,将军准备如何?”印先生无奈的说道。
“他堂堂一国之君都放弃了,我一个主帅又有何用呢?”蓝齐嘲讽的说道。
“这圣旨一旦众人皆知,那我们之前做的都是徒劳之功,明城袖手旁观敌军横渡楣河。我们城中没有补给,能有多少粮草,布匹,又有多少能征战的军民呢?多半是老弱病残,人心惶惶的妇孺,迁州本口不就不多。又多山地,河流,不适务农,战事之秋,哪里民众安心务农捕捉出猎呢?且国外力敌居心不良对我慕容志在必得,那如何可能忽略迁州这易守难攻的战略之地。”蓝齐看着印先生不赞同他自嘲的意思,只得把行事分析了一遍,最后他自己都看到了敌军进城,民众跪求,军士为虏……
“他安均以一人之恩怨,放弃了一座城池,三军,民众,甚至是一个国家。这慕容在下除了蓝家再没看到英武之
将。”印先生叹了口气带着浓浓的无奈说道。
整整13年了,他守这迁州,已经看惯天下纷争,可却没见过如此自私自利,心中狭窄的君王,那份皱折到底有没有被有心之人利用他尚且不知,可是他作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会认真考虑一下么?
他难道不知道这迁州地处要处,一旦失手,那方圆百里,乃至千里几乎再无拦阻敌军之城。何况慕容没有为将为帅者。
放弃蓝齐,不就等于放弃蓝家么?那野州呢?他也不准备要了么?难道作为堂堂一国之君,个人恩怨比得上一个国家很重要吗?
君王,和百姓本来是云泥之别,从来就只有君王一纸圣令放弃百姓,然而百姓即便是群起而攻之也未必能够将君王拉下御座,这是众生都清楚的事情,他作为一个军师,谋算为生又如何能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