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此时对绵东的事情也略有些耳闻,他没想到武新儒竟然如此迂腐不懂变通,这样下去势必会造成军中大乱,搞不好真的会就此失了绵东。
北堂冥他们已经在绵东城以往两百米左右的地方驻扎起来,灰粉时不时派人去骚扰武新儒的士兵,甚至采用讥讽的语调,大抵就是说武新儒是缩头乌龟不敢应战之类的话。
武新儒并不在意这些人怎么说,只觉得这些人不过是采用激将法,想要逼他出兵罢了。如果只是守住绵东,如今他是可以守住的,但是如果和大历的军队正面交战,他不知道会有多少胜算,所以他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却听不得这样的讥讽,他们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将士,如今竟然被这些敌军这样轻视,这无疑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军中怨声载道,都说武新儒迂腐不堪,不懂变通,更有甚者觉得武新儒就是怕了,所以不敢应战。
一时间谣言四起,武新儒的军中人心惶惶,躁动不安。
“你说这都算什么事,将军一直拒不应战,之前也就罢了,如今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
“就是,你说将军是不是怕了。”
“听说大历的军队骁勇善战,莫不是……”
“我也听说了……”
……
此时谣言接踵而来,武新儒并非没有察觉,只是如今之计是守住城,不然到时候所有的一起都会功亏一篑。他也并非迂腐,他只是知晓自己的实力有多少。只是这些他的士兵们不知道,只以为他想当缩头乌龟,有的人甚至觉得他就是一心想向安均邀功,这才一直不出兵,等着安均的命令下来。说起来这也是原因之一,如今他的安均最得力的将领,自然事事都要听从安均的吩咐,只是他忽略了军中士兵们的想法。
他如今一心只想着要严守月关城,守住绵东,至于接下来怎么做那就要等待安均的命令。他如今和安均失了联系,派去的人都了无音讯的,但是他觉得安均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只需静静等待。
大历的军队算是驻扎下来了,灰粉此刻也不着急,只吩咐大军原地休息,又安排了一队人马巡逻。依着武新儒的性子是不可能偷袭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也不得不防。
“现下该怎么办?”
北堂冥问道。
“应该过不了多久安均就会收到我们攻打绵东的消息,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咱们再伺机而动。”灰粉说到,显然一副不着急的样子。灰粉虽然面上不急,但是心中已经有几分毛躁了,他想快快攻下绵东,可是这武新儒实在是个难缠的主,所以他一定得像个万全之策,逼得他不得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