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心下也是一阵剧痛,可他到底不相信杀人的是宁无殇。
“不、不可能的,无殇不会杀人的,他和华治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杀死华治呢?”
皇后眼睛里充满血丝,此刻失望透顶的看着皇上,嚷嚷着,哭喊着。
“皇上,事到如今,皇儿都已经死了,而证据也都摆在你面前,你居然还为那个贱种说话,皇上,你的良心呢!呜呜,呜呜呜,我的皇儿啊!”
皇后哭得死去活来,抱着妹妹公羊菲菲嚎啕着。
公羊菲菲也冷然的看向皇帝,讥笑道,“皇上,宁无殇为什么要杀死侄儿?杀人的动机难道还不明显吗?宁无殇想要做你的位子,害怕其他的皇子和他作对,再加上前天晚上在接风宴会上,南宫华治和他拌了几句嘴,所以他现在想要杀人灭口,难道这样充分的条件还不够吗?”
“不,还是不对,还是不对。”
皇后依旧是摇头,别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这宁无殇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儿子,而是当初‘那位’留在这里的儿子,让他好好照顾,所以他才在重新找到宁无殇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太子之位,想着在自己的庇佑之下,就能保他一个周全,也算对得起‘那位’了,那位说过,等时机成熟了,他会下来接他的儿子,但不知是什么时候?
为了给‘那位’一个像样的交代,他才给宁无殇这么高的一个位子来做,可是他也知道,‘那位’和宁无殇其实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
所以为了稳固太子之位,而杀死南宫华治的事情,宁无殇绝对不会做的,也不屑这么做。
但现在南宫华治的手心里为什么有无殇这两个血字呢?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对不对?皇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说不对?你还在包庇那个贱种!不管怎样,宁无殇的命,本宫是要定了!”
说罢,公羊玉媚托起自己儿子的尸体,找到他的头颅,伤心欲绝的将他带了上去。
皇帝恍惚的看着皇后和自己死去的儿子,心中也很悲痛,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怒了宁无殇!
于是立马追了上去。
等他上岸的时候,皇后已经声势浩大的带着一大堆的人马,还有公羊菲菲,来到了宁无殇的东宫。
“宁无殇,你这狗贼,给本宫立马滚出来!”皇后命人推着南宫华治拼接好的尸体,堵在了东宫的门口。
宁无殇昨天和南宫烈大战了一场,元气受损,昨晚休息了一晚上,现在还有些晃不过神来,尤其苏萋萋的背叛,让他心情很不妙。
可一大早的?
“外面是谁在嚷嚷?”
小宫女出去看了一眼,随后吓得满脸苍白,诚惶诚恐的跪在宁无殇面前。
“启、启禀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的尸体过来了。”
“皇后?南宫华治的尸体?”好端端的,南宫华治为什么会死?
还有,昨天在石洞迷宫,还有之后的老祖寝陵,他们都没有看到南宫华治和南宫世溪两兄弟,他还在想着两人究竟有什么阴谋,半路上跑到了哪里?
没想到一觉醒来,这家伙就死了?
不过……他死了就死了,干什么找到这里?
宁无殇皱了皱眉,朝着旁边正在泡茶的慕斐然说道,“出去看看。”
和皇后当面对质。
宁无殇从一出来,皇后就怒不可歇的将手中的玉扳指朝着宁无殇狠狠的砸来。
但那玉扳指在即将接触到宁无殇面门的时候,陡然停了下来,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钳制住了,随后,嗒的一下碎了开来,落在地上。
“公羊玉媚,大早上的,你发的什么疯?”即便眼前的人是皇后,但在宁无殇眼中,和一个泼妇无异,不仅指名道姓的喊她,还说是泼妇。
公羊玉媚本来就生气,现在看着这个杀人凶手还
那么嚣张,指着宁无殇的鼻子臭骂道,“你这个小贱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你居然杀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说着,公羊玉媚抬着长长的爪子,就要朝着宁无殇抓来,索性还是她身边的公羊菲菲拉住了她。
劝道,“大姐你先别激动,先听听宁无殇怎么说的?”
宁无殇冷笑一声,讥讽道,“唱双簧?”
公羊菲菲生气道,“我本是想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居然说什么唱什么双簧?宁无殇,你杀了南宫华治,还不快点自刎在皇后娘娘面前!难道还要我动手?”
“杀了南宫华治?我还不屑,怕脏了我的手。”
“你这个混蛋,现在还能脸说出这样的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皇后本来就死了儿子,现在‘杀人凶手’还用这么可气的语气来气她,她真是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以解心头只恨!
“杀我?有本事就来。”宁无殇的语气淡淡,真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这群泼妇没凭没据的就来乱叫一通,真是头大。
这时候皇上也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站在两人的中央,劝说道,“无殇啊,朕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当时华治死的时候,在手心写了你的名字,你倒是解释一下,做一个昨晚不在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