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薇恍惚记得他说的是哪件事,那时候容谨也在狂热的追求她,赵平津因为她拒绝容谨的态度太温和,和她闹了别扭,年少气盛的他半道把她扔下车走人了。
也是巧合,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没多久,就出了意外,等他冷静下来调头找过来时,她已经被那几个男的拖到了巷子里,衣服都快撕光了。
她还记得当时赵平津那疯狂嗜血的样子,他为她拼命为她奋不顾身的那一幕,就如烙铁烙印在心口上,再也抹不去。
怎么能放下呢,喜欢过这样一个男人,又被这样的男人喜欢过,好似就再也无法爱上别的人。
赵平津不可否认的是,当时出了那件事之后,他想过确定两人的关系。
但好几次他去医院,容谨都在,他看着庄明薇对容谨温声细语的说话,就觉得真挺没意思的,那个念头就一次一次的打消了。
如今想来,也真是造化弄人。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再遇上许禾,生出这么多的纠葛。
庄明薇十分平静克制的望着他:“平津,就算,我是说,就算我的手是因为你受伤,废了,又怎样呢,你要因为可怜我同情我和我在一起吗?你知道的平津,比起你移情他人,你可怜我才更让我难受。”
“明薇……”
“许禾挺好的,年轻,漂亮,性子也安静,不作妖,你喜欢她很正常,你看,连我都觉得她不可恶,也许,真的就是有缘无分吧,咱们俩的时机总是不合适。”
庄明薇笑了笑,在夜风里撩了撩鬓边的头发:“还有,你妈不喜欢我,你爸爸也不赞成我们的事儿,真在一起,也未必有个善终,所以,这样,也挺好的,咱们没闹到反目成仇不可开交,还能做朋友……真挺好的。”
赵平津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他伸手握住了庄明薇的右手手腕。
仔细的看,才能看到那细瘦的腕骨有些微的扭曲,而手背上,有着很浅很淡的旧伤疤。
庄明薇很快把手抽了回来,她似有些不自在,向他身后张望了望:“平津,别这样。”
“明薇,你不说,我也会去查清楚这件事的。”
赵平津显然动了怒,数年前和盛森源那一场小摩擦,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后来盛家专程找人说和,他们两家关系和缓了一些,虽然以后仍没什么交情,但也不再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