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有光亮,也需要身边有人,但却都必须要在她感觉安全的范围内。
所以他陪着她睡,可以在她身边,却又不能有太多的肢体接触,最好是让她知道有人在,她是安全的。
而那个让她觉得安全的人,也要给她一定的安全距离。
有点复杂,但用点心,也就能揣摩出来。
许禾惊醒后,情绪失控了小片刻,赵平津提前让人准备了安神的茶水,对她的身体没什么坏处,却能助眠。
哄着她喝了一点,又扶她躺下,见她下意识又攥紧胸前那枚玉佛,赵平津心内不得不庆幸自己这一步做得对。
什么信仰不信仰的,只要有用,不信仰也能变成信仰。
赵平津从来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性子。
许禾这一次虽然不再如之前睡的香甜,但却也断断续续到了天亮。
她第一次睡这么久,精神就有些充沛。
只是赵平津一夜没怎么睡好,又这样连轴转,天蒙蒙亮,许禾吵着要起床,他困倦疲惫,却也硬撑着跟她一起起了床。
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许禾问他:“我什么时候能见喵喵?”
赵平津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她说:“等你身体和情绪都再恢复一点的时候,我带你去港城接她。”
“具体时间呢。”
“如果你连续两周都不伤害自己,那我们就出发。”
许禾心满意足的吃起早餐。
只是餐盘里的食物快吃完的时候,许禾忽然放下了筷子,看向赵平津。
来了。
他就知道,这姑娘没这么容易消停。
所幸他刚才也就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那唐钊呢。”
“唐钊怎么了?”赵平津觉得精神有点不济,喝了一大口黑咖啡。
“你不会为难他的,对不?”
“我没那么无聊。”赵平津很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是时不时在我跟前提起他的话,我完全想不起这个人。”
许禾一下子捂住了嘴,猛摇头:“不提了不提了不提了。”
赵平津将咖啡喝完放下杯子,觉得没胃口,就没碰其他食物,他站起身来看了许禾一眼,耐心叮嘱:“待会儿昵昵就过来了,你们两个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受伤,哪怕你想出去把天捅个窟窿都行,只要你有那本事。”
“哦。”
许禾点点头,继续乖巧的吃早餐。
赵平津看了一眼她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知道交代也是白搭,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