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多痛苦多煎熬,她知道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
她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在无辜女孩儿的身上。
更不希望,是赵平津的人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郑凡不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根由实在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先让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吧,我会自己去问赵平津的。”
许禾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郑凡:“我不希望他们再出事,不管如何,老人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您放心。”
许禾没有再说话,她往电梯走去,电梯打开,却是一身酒气的赵平津快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一眼看到许禾,立刻上前握住她两只手腕,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将视线定格在她额上那一片红肿上:“你受伤了?是他们干的是不是?”
赵平津的声音里立时染了深重的怒气。
“和别人无关。”许禾用力把手抽出来,她看向赵平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先去处理一下伤。”
“没有破皮,只是有点红肿,不碍事。”
“那也要先去涂药。”
他攥住她的手,向医护室走。
许禾却用力甩开了:“赵平津,你先听我说!”
她情绪忽然失控,声音也大了几分。
“好,你说。”赵平津望着她面上的愠色,声音却放的更平和了几分。
“那位老人的儿子是不是自杀未遂成了植物人?”
“没错。”
“是你把人赶出公司,又逼着他们卖房子卖车的?”
“他在职期间渎职,贪了差不多两个亿,自然要补上该补的空缺,如果不是他摔成了植物人,他现在应该是在监狱。”
赵平津的声音无比平静,他的神色亦如此,根本不畏惧她的追问和指责。
“好,如果真如此,那这一切也是他罪有应得,你做的确实没错,但是,如今他既然已经成了植物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们也没有偿还能力,你是不是应该稍稍抬一抬手,放过他的孩子?”
“许禾,他从前做赵致庸的走狗,想要踩死我的时候,可没有抬过手。”
“但是这些和他的孩子父母无关吧?你明知道他们没有钱了,却要他的女儿去抵债……赵平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