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就成了烫手山芋,郑凡只能硬着头皮将信收好,锁在了自己的私人抽屉里。
许禾自然等不到赵平津的回应。
到第十天的时候,她原本那微末的一线希望,也彻底的凉透了。
回去答辩的日子越来越近,许禾开始忙着修改论文,准备答辩的事,只是虽然忙,但总有空闲下来的时候。
寄出去的信犹如石沉大海,许禾又断断续续的寄出去了两封。
她好似,也并不怎么期待着他能收到,给她回应了。
……
支教进入了尾声,许禾却隐隐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儿。
很多时候她总感觉有双眼一直盯着自己,但她去找的时候,却又根本不见人影。
一起来支教的几个同事中,除却许禾和另外一个大姐,余下两个都是男生,那位大姐已经结婚,对象算是半个当地人,许禾有一次跟她一起去附近村寨的亲戚家吃饭时,遇到了亲戚家里的一个新婚的小媳妇。
许禾看那个女人不像当地人的样子,生的白净斯文,就是人有点傻傻的,婆家人几乎不让她出房间的门。
中午吃完饭,许禾准备跟着大姐一起离开时,那个小媳妇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撞到了许禾的身上。
许禾忙扶着她,正要说话,那小媳妇就被她的丈夫给生拉硬拽的扯走了。
她不哭也不闹,只是那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许禾,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却没有声音。
许禾留了心,回去的路上向那位大姐打听,大姐却不怎么愿意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叹息。
回去后,许禾又问春溪,春溪当时没说什么,晚上却偷偷跑来找她一起睡。
许禾听到了一个特别匪夷所思的故事。
绿水镇寨里支教的。
只是很奇怪的是,每年这些支教的老师里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年轻单身的小姑娘留下来,嫁给了寨子里的男人。
那个小媳妇,据说也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呢。
一开始,人们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年轻人朝夕相处有了感情,只是渐渐的,再来村寨支教的老师里,年轻女孩儿就越来越少了。
很多人更是听到绿水镇就直接拒绝了。
春溪趴在许禾的耳边,小声对她说:“许老师,你一定要小心点,晚上睡觉把房门反锁了,白天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动。”
许禾的心脏突突直跳,她白日里见过那个小媳妇的丈夫,是个三四十岁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看起来猥琐而又丑陋,她不相信这样的两个人会在朝夕相处里产生感情。
而这背后可怕的真相,更是让许禾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