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还没死,我也还活着,季家长房的人还没死绝呢你们就开始急着分遗产了?”
季含贞含泪眼瞳一一扫视众人:“我季含贞今天将话放在这里,我爸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你们,在座的每一位,一分钱都休想拿走。”
“含贞,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一个女孩子,养在深闺娇滴滴的,你能做什么?去公司里抛头露面?你懂经济股票?你懂人情往来?公司给你叔叔,没给外人,怎么,难不成要便宜姚家?你想清楚,女孩子总要靠娘家的,就算嫁了人,也要有娘家撑腰,你叔叔将公司做大,对你难道没好处?”
还真是冠冕堂皇厚颜无耻到了极致。
季含贞怒到极致,却反而冷静了下来,她不想做这些无谓的争吵,公司的事她是不懂,但她可以请专业的团队帮她管理公司,她有时间去慢慢的学。
总之,不管怎样,她不会便宜了这些没有半点人情味的畜生。
她父亲还没死,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办丧事了。
季含贞怎么能不恨?
天色黑沉下来,吵闹了半下午的人才不甘不愿的一一离开。
季含贞头疼欲裂回了房间,吃了药躺下,却没有睡意。
白日里一个可怜她处境的长辈曾悄悄给她指了条路,她这会儿想起来,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那个名字。
药效发作,季含贞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忽地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拥被坐起身,徐燕州……
那天晚上那个狂浪的登徒子,洲际酒店遇到的那一位,自报家门时说的名字,好像就是徐燕州。
季含贞骤然间思绪复杂无比,她从小到大就漂亮,纠缠在身边的狂蜂浪蝶不知凡几,所以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怀好意。
只是,不怀好意又如何,如果他真有那手眼通天的能耐,让她暂时摆脱现在的困境,就算被他占点便宜,季含贞也认了。
徐燕州再一次见到季含贞的时候,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的一个阴雨天。
季含贞从车上下来时,过来泊车的门童都有些看傻了眼。
她穿了一条绯色的旗袍,近无袖的款式,立领带盘扣,将雪白的颈子包裹的严丝合缝,一头长发绾了低髻,下车时,丰腴雪白的长腿从旗袍的侧开叉边露出来大半,很难想象一位年纪不大养在深闺的小姐,生了这样一幅让男人垂涎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