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都已经安置好了,也没有后顾之忧,毕竟障眼法的质量还是安心的。这时百里景逸开始思考怎么去惩罚这恶贯满盈的县令,他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拔掉这颗毒瘤,即使这根本不可能,可是他又想证明自己,百里景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可是很显然段蒽思没有看出来他的这点小心思,见他迟迟不上报朝廷,十分着急,“你怎么还不上报朝廷啊?”
“我……”百里景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想把这点心思同段蒽思诉说,却又觉得有点可笑,索性也就咽在肚子里,闷声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起。
“你什么你啊,我们现在最好就是上报朝廷啊,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倒是没有,但……”百里景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支支吾吾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一旁的段蒽思也看得烦躁,“到底怎么了啊!”
百里景逸也被段蒽思这幅语气给逼急了,“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去解决掉县令,不动用别人的力量!”
自暴自弃地说出这话来之后,也不看段蒽思的反应,背过身来,显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段蒽思沉默了一会,没有百里景逸意料之中的嘲笑声出现,“百里景逸我理解你,你想证明自己,这没有错,但现在我们势单力薄的,但若是凭自己还是有些异想天开,我们不妨一步一步来,丰满自己的羽翼,若是执意要靠自己去讨伐县令的话,那这县里的老百姓得遭多少苦啊,早点上报朝廷,救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百里景逸听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孩子脾气了,为了证明自己,而弃老百姓之不顾,当真不太对劲,也
就点了点头,但心里想要变得强大的念头却越来越壮大,他必须要强大了。
两人很快起草了奏折,斥责县令的所作所为,一边暗地里收集情报,一边等待朝廷的旨意。朝廷很快就派出了人手悄悄地来到了当地,下令必须解决此事,还县里一片安宁。
可根据已经收到的情报来看,这县令在县里的势力盘根错恒,不是单单革去官职就能解决的。
“这可怎么办啊!”段蒽思看着收集到的情报头都大了,这些情报无一不说明着县令家大业大,不可撼动,有钱有权有势,可谓是当地最大毒瘤。
身居要职,却是这幅德行,朝廷中难免有这样的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若再不把这县令解决掉,那这地区的群众以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差,富的会更富,而穷的只会更穷!
必须要想办法解决,现在在这干着急根本没有用。
百里景逸抿着唇同样不好受,现在看来他要自己解决的想法不是异想天开,而是白日做梦!
县令远远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还和当地这花楼,情报楼有着密切的关系,看来,要解决县令必须从长计议。
段蒽思对着来到的幕僚提议,“若是直接把县令换掉呢?”
幕僚摇了摇扇子,“不可,这个想法过于单纯,若是直接把县令换掉,那新任县令只会成为他的傀儡,和他本人做县令完全没有区别,甚至会因为不是他本人出手,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百里景逸十分急躁,“那就不能直接杀了吗?”
另一位幕僚就嗤笑一声,“你当县令那一家子摆在那儿是吃素的啊。”
那幕僚又继续说了下去,“最简单的办法无非就是打拉锯战,一点一点拔出县令的势力,让他
变得有名无实,再让朝廷找个理由随意革除便好。”
百里景逸跳了起来,“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那老狐狸家大业大的,岂是说拔除就拔除的?”
幕僚看了看百里景逸,给他沏了壶茶,示意他不要生气,“这县令老爷子正是因为家大业大才要一点点拔出,温水煮青蛙,对他是最有用的,再说了,你还能相出什么方法比这更安全?”
百里景逸立马就丧了气,“这事儿也太难了吧。”
段蒽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知道百里景逸心里不好受,知道他是恶人,无力争斗,着实让人难受。她和百里景逸一样,恨不得把那老狐狸抽筋拔骨的,可惜做不到。
只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太难了。
这一个县令就让他们为难成了这个模样,以后遇上那些妖魔鬼怪还指不定得怎么样呢。
幕僚也不安慰他们,齐齐退下了,这本就是一场拉锯战,就要看这两位能不能静得下心来认真打了。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了,沉默地令人害怕,“喂,百里景逸,我们该怎么办啊。”
“打拉锯战,按他们说的那样。”
“这太麻烦了!”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