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到之后心中大喜,这座山本来就比较偏僻,山上的路更是九曲十八弯,这座寺庙也是十分的隐蔽。他只觉得自己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站在老住持一旁的小和尚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总觉得这两个人是在别慌,但是老住持不说,他也不好说什么。
老住持往后稍退了一步,示意二人进寺庙里说话。县令和副使也没有客气,跟着住持便进入了。
虽然这里比较偏僻,不怎么被外人知道,但是这里面的和尚可真不少,外面看似破破烂烂,里面却是打理
得整整齐齐的。
“我原以为这里僻静,没什么人的。”县令无意中说了一句。
住持笑了笑,“我们每年都会派人出去云游,总会带几个可怜的孤儿回来,渐渐人便多了。”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后面的木房,虽然比不上县令府,但也算有个地方住了。
住持让小和尚给他们准备了被子枕头,带他们去吃饭。
回到房中,副使才又有了可以和县令单独说话的机会。从刚刚吃饭开始,他就想起了此事,认为务必要提早跟县令交代清楚。
“大人,我差点忘了一事,枝谦就被我安置在了离这里不远的落安县,我明日就设法将他弄过来,不过他身受重伤,要是再不派人医治的话,恐怕有性命之忧。”
县令点了点头,枝谦还有利用的价值,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候保下他们的性命,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好,明天一早你就去把他弄到这寺庙来,然后再去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县令说完不忘喝了一口茶。
虽然如今县令已经被削去了官职,但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二人同时得罪了百里景逸,就算县令对自己还是诸多吩咐,副使也没有抱怨。
第二日天还没亮,副使便起身准备去隔壁的落安县找枝谦,他让人将他安置在一间茅草屋里严加看管,不过那人也真的不管枝谦的死活,见他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请个大夫来瞅瞅。
不过这也在副使的意料之内,他到的时候,枝谦已经有气出没气入,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副使伸手推了推枝谦,可他哪里还有反应,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没发出任何声音。
副使也没有别的办法,枝谦现在已经不可能自己站起来了。副使也只能找来一台推车将枝
谦推上山。
县令一直在寺庙等着,当他见到枝谦时也吓了一跳,这人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一样,脸色煞白,毫无生气。
副使将枝谦放下之后,又马不停蹄地下山找大夫,这边的物质退乏,整个县里就只有一位大夫。
他几番打探才终于得知了这位大夫的住宿。
另一边,守卫统领听闻南边有县令和副使的消息,已经带着人赶到了落安县。
统领手上有京城守卫的令牌,要打听事情也是十分方便。县里的百姓没见过大世面,一看到京城的人来了便纷纷积极提供帮助。
其中一人竟然还称见过一个副使非常相似的人往县里唯一的医馆去了。
统领对于这种事情倒是非常有经验,很快就推理出副使是去找大夫给枝谦治病了,便速速带人前往。
等到统领赶到医馆的时候,副使已经先一步到达了。
为避免打草惊蛇,统领先让人埋伏在附近,自己乔装进入打探情况。
也许是因为这是县里唯一的医馆,这位大夫又是县里唯一的大夫,所以医馆塞满了人,大夫也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副使。
统领躲在暗处观察,发现副使真的这是在给枝谦找大夫。
副使没有办法只能出钱收买大夫,他足足给了大夫三锭大银,大夫才答应跟他上山医治枝谦。
等二人出了医馆,统领立刻吩咐属下偷偷跟着他们,务必查出枝谦的下落。
副使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大夫收了副使的银两,帮他们瞒着寺庙里的和尚,便从后门进来,加上天色已晚,以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大夫看完后有些惊讶于枝谦的伤势,但又不敢问是什么人吓得狠手,给枝谦看完病后便写下了药房,让副使跟着他下山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