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霍铭便下车,一个人缓步走到宫里,太监无辜被拦,只好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自然是有多难听,就怎样说。
大臣们又说定南王不听旨意,公然藐视皇帝,皇帝心中自然更加不满,这本来是牺牲一个女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偏偏弄得这么复杂。
然而霍铭走进殿中,所有人连屁都不敢放一声,只敢看他极有威严地跪在殿中。
“吾皇,侯府嫡女还未查清楚,若是随意将王妃关入牢中,恐怕有失公允。”
有大臣小声说道:“恐怕是你定南王的公允。”
然而霍铭只是看过去,那人便不敢再说话。
皇帝则是一拍桌案:
“既然案件同她有关,凭什么不能暂时收押。你真是妇人之仁。”
“如果王妃有罪,那也一定是本王指使的。王妃身体很弱,如果皇帝真的要关谁的吧,就请把我关入牢中。”
真是恨铁不成钢,皇帝气得胡须颤抖:“定南王净说些疯话,罚你在府中禁足。也不要再参与这件事。”
霍铭只是看着皇帝:“这件事的确同王妃无关,恕臣不能遵旨。”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猛然咳嗽。
还是霍宇川猛然从朝臣中出来跪下:“父皇,定南王为朝廷中做了多少事情您是知道的,您若是不经过调查,便将王妃关入牢中,会寒了百姓的心。”
“皇叔这件事情做的是不太妥帖,可不也是爱妻心切,况且事情本就未曾查清,这岂不是要让王爷同王妃背上杀人之冤,儿臣恳请父皇三思。”
皇帝的确有听下这些话,他缓缓放松:“好吧,那就等结果查明再说。”
霍铭重重磕头:“谢皇上。”
俞北鸢在府中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处理办法,倒是没有异议,这件事情本就很难说清只是听说霍铭在朝堂之上
因为她差点同皇帝吵起来,还险些被禁足,终归是自己连累了他。
她站在门口等候,一看见霍铭回来,便为他摘下身上的外袍:“王爷,连累你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这件事情归结到最后,其实是自己连累了她,明明是有人想要削弱他的势力,故意搞出了这回事,甚至期待事情闹大。
两人沉默无言地并行在长廊中,虽说寂寥,带带了几分风雨同归。
太子府却是别样的气氛,大摆宴席,歌姬舞姬都唱歌跳舞,屋内美酒佳肴,倒带了几分酒林肉池的意味。
太子对慕容凤竖起大拇指:“国师真是厉害,仅仅是用了这一招,就能够让王爷落马,老皇帝这下恐怕不会再信任他了。”
慕容凤举杯同他同庆,脸上带着欣喜,然而举杯,衣袖遮挡住脸的时候面上却冷淡,甚至有些厌恶,不过是他的傀儡而已。
“定南王还未完全落马,你要继续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质疑我的任何一个决定,不然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太子笑了笑:“您说的是,这些事情我一定听你的。”
慕容凤云淡风轻地笑着,手上轻轻拨弄着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