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救,实是它伤得太重。”
眼见着母狼气息渐无,白卜上前几步,用手按压了几下它的肚子。
期间,白稚抚摸着母狼的皮毛,给它安慰,“乖哦乖,太祖爷爷给你看病。”
“呜,呜呜……”
母狼似有所感,拼力呜咽几声,泪从眼中似小溪般流出。
“罢了,你既拼尽全力来至老头子我面前,也算是有缘,那今日我便救下你的孩子。”
白卜卸下药篓,从中掏出酒罐、小刀、布缕等物什,又将针灸布袋摆于地上,等一切准备妥当,他望
着母狼浑沌的目光,叹道,“你且安心去吧!”
“呜……”
最后一声长啸,母狼缓缓闭上眼睛。
白卜持刀,专致而缓慢地剥开母狼的腹部,鲜血自腹部流出,浸入地面,染了一地褐红色,“姐姐,你来。”
听见喊话,白稚上前。
“以后,你就叫小小。”
……
“你真是太勇敢了,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听着苏烟的吹棒,白稚眉毛上扬,得意到不得,而一旁的风崖则抱剑依墙,无语至极。
正当白稚客气道还好还好啦时,突听屋内响起了尖锐的痛叫。
风崖身形一错,冲着房门略去,苏烟也跑过去,两人冲到门前,想进去却被白稚双手挡门,拦住了去路,“太祖爷爷说了,除非他亲自开门,否则谁都不能进!”
不能硬闯,苏烟只能隔着门焦急地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屋内传出白卜沉闷的声音,“莫吵,到了关键时刻,莫让老头子我分心!”
“太祖爷爷说了,不能分心,你们且等着吧!”白稚挥手,让他们退后。
她淡淡然的神色,莫名安了风崖的心,他退了步子,拉着苏烟,在门外不远处继续
等待。
见两人还是一幅紧张的表情,白稚重新抱起狼崽小小,劝慰道,“放心吧!太祖爷爷的金针疗法十分了得,只要肯施针,那必定能救活。他是个很了不起很伟大的医师,肯定能医治好你们家小姐的伤,不用过于担心。姐姐我以后,就要成为太祖爷爷这样的医者,治遍天下恶疫,名遍天下,流传千古。”白稚越说越得意,好像自己已经青史留名了一样。
苏烟看着她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突然又有一声嘶吼从屋内传出,惊得苏烟握紧了拳头。
怕惊扰了屋内的白卜,她只得咬牙闭嘴,靠在风崖的怀中,寻找一点安心。直到吼声渐弱,逐渐变得静寂,她才轻舒一口气。
“风崖哥哥,我好担心啊!小姐会没事的,对吗?”苏烟边询问,边双手交握于胸前祈祷着,祈求上苍开眼,保佑小姐渡过难关,长命百岁。
“会没事的。”
风崖虽不肯百分百确定,也只得先开口安抚着。
一柱香后,竹屋的门被打开。
白卜面容疲惫,步伐缓慢,门打开后,他双手颤抖,身形晃动,半依半靠在门板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