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人,本王多句嘴问一下,这些日子夫人您是去了哪里?你可知陛下是为了您,才劳民伤财大动干戈地与西域开了战!”
一句话,便将祸国殃民的罪名,屎盆子一样叩在了陶酥酥头上。
陶酥酥不愿意与他多作解释,只随意说道,“遇了歹人行凶,被截去了无人之地,前些日子才得以解脱,得了自由后便快马加鞭地回了皇城,进了宫。这些事,我都与太后娘娘说过,王爷您刚从寿宁宫出来,难道没
有听闻?”
看了眼祁王的表情,她便知道他对她之前的遭遇十分清楚,于是又继续调侃地说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亲自问一下,浪费我的口水呢?莫不是王爷对我的喜欢已到了如此深的地步,连听见我说话,都会回家回味个千八百遍,傻乐上十天半月?”
“如意夫人的声音轻脆如王府中笼中所养的黄莺在啼鸣,甚为悦耳醒神,本王自然是十分喜欢听……”
竟然将她比作家养鸟雀?
那怕是不知道她撩起的獠牙,伤起人来,有多疼多锋利!
陶酥酥故意忸怩作态,上前拉扯住燕琪的袖口,脸上挂着无辜的笑脸,撒娇道,“王爷实在是讨厌,怎可将人家比作那家中小雀,要比,也得跟那天上飞的凤凰,海里游的鲸鱼相比,这样才能显出人家的好来……”
最后一声,娇音长喊,紧接着便是一声因疼痛而发出的嘶痛声。
“谢芷,你好大的胆子!”
抽回被抓了几道血口的手臂,燕琪怒不可遏地吼出了声,火烧般的疼痛细细密密地爬上了他的脑子,害得他扬起手来,就想抽面前的女人一巴掌。
长这么大,燕琪一直高高在上,就连皇帝秦不舟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不敢轻易伤他。
没想到,今天在这皇城之内,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他不要的女人,竟然伤了他。
陶酥酥扬起脸,努力地激怒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脸,故意刺激他,“打啊!不打你是小狗!汪汪叫的小狗!”
“你!谢芷,谁给你的胆子,你可知……”
燕琪话说一半,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又闭上了嘴,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太得意,今个本王就先饶了你!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重新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你!”
“得嘞!要是真有那一天,我肯定先藏好毒药,大家一起死!”
狠话说完,陶酥酥也没了去给太后请安的心思,转身上了宫轿,冲着随同的侍从说道,“回腾阁宫!”
末了,还不忘损上一句,“路上遇见了条汪汪乱叫的狗,实在是太坏心情,罢了,改日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说完,故意瞥了眼站在青石板上的燕琪,顺嘴又吹了口流氓口哨。
等宫轿离去,燕琪久久站在原地,目光随着远去的宫轿飘落到不知何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意森森的笑。
早晚,早晚你还会匍匐在我脚下,叫我恩宠于你!
谢芷,我会等着那一天,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到了那一天,你终究还会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