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如意夫人谢芷,知书达理,聪慧敏捷,性资敏慧,深慰朕心。朕远守于边关,无法专心理政,特赐玉牌加身,着即册封为左夫人,位列于朕之右侧,与徐太傅并列朝堂,为朕分忧朝堂政务。
钦此!”
传话之音刚落,群臣躬身应旨道,“臣等领命!”
华裳贵冠,端坐于檀木椅上,陶酥酥与徐太傅两人,一左一右,并列于龙椅两侧,接受众臣跪拜。
……
辰时,日已全升,照得寿宁宫庭院内的竹林,翠绿繁茂。
正殿内,一阵杯盏落地之音,脆生生砸在殿内所有人的心口上,生生跪了一地,“太后息怒!”
“一群没用的废物!”
坐在太妃椅上,保养得当的太后,脸露怒色,“哀家养你们有何用!来人,去把祁王爷给哀家请过来!”
得了令,内侍匆忙退出正殿,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殿内,茶杯落地的碎片,很快被宫女们收拾俐落,只余一大片茶渍暗沉沉地留在华贵的毛毯上。
……
下了早朝,众臣散去。
吃了暗亏,祁王脸色阴沉冷峻,刚出了殿门,未到广场,就见寿宁宫的黄衣内侍冲他奔来,一脸的着急。
眸色一变,他加快了脚步,与神色焦急的黄衣内侍错身走过,未加理会。
“王…
…”
黄衣内侍见祁王朝他走来,正欲喊他说出来意,却见祁王视他为无物,径直大步走了过去,一个字刚喊出口就卡在了喉咙。
也亏得他在宫中呆得久,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自是脑子转得极快。
打眼一瞧,见群臣下了早朝,零零散散地走在宫内的大广场上,时不时有几个人偷偷朝他这边望了几眼,心下立刻明白祁王的意思。
祁王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与太后宫内的侍者产生纠葛,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想及此,黄衣内侍假装往殿内走去,随意与其他内侍询问几句,这才又抬脚回了寿宁宫。
……
寿宁宫内。
“王爷,现今这事,可与之前你同哀家说得不同啊!”
太后语气冷淡,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仪容,可因怒气微颤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祁王拱手道,“太后莫要着急,现在的形势也与本王所预想的不同,但请太后放心,本王一定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最好是如此!”太后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淡笑着问道,“如意夫人谢芷如今带着圣上旨意回宫,对咱们百害而无一利,祁王手中各项事宜都进行到何种地步了,准备得如何了?”
“回太后的话,本王已全部准备妥贴,还请太后放心!”
祁王恭敬
地回着话,态度诚恳,语气轻缓,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
太后理了下衣袖,故作随意地说道,“那便好!还劳祁王多多费心,可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祁王垂首道,“太后放心,本王心中有数!”
得了话,太后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好了,哀家乏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