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明明你们才是最无辜的人,却要生生被扯进这些阴谋权欲的漩涡中来。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们,还要连累你们,守在宫中迷惑他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她却不得这么做,不得不逃出皇宫,逃出燕琪的视线范围,去寻找风崖留下来的线索,寻找那个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恋人。
哪怕冒着巨大的风险,她也要坚定决绝地,一往直前地走下去。
酉时,天色全黑。
皇城大门,白稚持着专属令牌,顺利地带着随行女子一同离开了皇宫,两人坐着马车,脚步不停地奔向城外密林。
密林中,一棵参天古树旁,留守着一匹毛色发亮的黑色骏马,它正安静地啃食着树根杂草,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一丝声响,抬起了头,喷出一口粗白气体。
木轮停靠在路边,白稚领着“酒明”走进了密林内,七转八拐地绕了几道小路,最终走到古树旁。
上前轻拍马脖,白稚抱住了黑马,用力蹭了蹭它的鬃毛,像叮嘱孩子似的说道,“黑子,姐姐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领路,切不可贪玩贪吃,误了正事。”
黑色骏马似懂人话,扬扬脖颈,冲着白稚叫唤一声,像是回应她。
“听话就好!”
白稚与黑马话别完,将手中缰绳递到一旁等待的“酒明”手中,交待道,“黑子交给你了,它聪明懂话,认路能力一流,定能助你早日寻找心爱之人。”
“谢谢你,稚稚。”
顶着“酒明”的脸,实际为逃出深宫的陶酥酥,真诚地对她道谢。
白稚从怀中掏出一白一红两个瓷瓶,交到陶酥酥的手中,说道,“白色为去容膏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用此物膏清洗脸部,即可将易容术去除,恢复本来面目。红色为穿肠毒,服了此毒,虽不致死,却会在每月月初腹痛两个时辰以上,你可以自己看着使用。”
接过瓷瓶,陶酥酥好奇地问道,“穿肠毒,有解药吗?”
白稚随口答道,“有啊!”
“哦。”
“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白稚瘪了下嘴巴,想起之前她向她要的毒药,心下明了,“解药是有,可不是谁都能做。穿肠毒,毒过肠,穿入腹,想要解此毒,需要开膛破腹,截断中毒的肠部,取出后再完好地缝合,直至血肉融合,重新长好。”
“哦?这样就好!”
陶酥酥放下心来,把两瓶重要的药这膏贴身放了起来,蹬鞍上马,拱手道,“谢谢稚稚了,等到来日我凯旋而来,定当以礼重谢。”
“不必了,你且路上注意安全,莫要让人伤了黑子。”白稚拍拍马背,又蹭了下黑马,这才退后几步,站得远一些。
“自然。”
陶酥酥应下,也回头说道,“酒明与苏烟,也拜托你多照顾了,燕琪那里你也费心了,我会尽快回来,争取早日结束这一切。”
“嗯,去吧!大家都会等着你们的!”
白稚冲她挥挥手,“期待你们的好消息早日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