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之人,充耳不闻,继续行动。
直到脱到最后只余一件遮身的肚兜,谢绸才满面泪痕地低声哭泣道,“陛下,臣妾已有孕三个多月……”
“陛下,陛下……”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孩子?
兽欲控制之下的燕琪,被这两个字唤回了一丝清明,他抬起欲望搅动的眸子,不解地望向身下的女人,哑声复述道,“孩子?你怀孕了?”
“是,陛下,臣妾有了您的皇子,所以臣妾恳求陛下不要硬来,以免伤了腹中胎儿……”谢绸一脸的泪水,神色楚楚可怜,“它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陛
下,臣妾求您了……”
怀孕了,谢绸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不可置信之下,燕琪冷下脸来,“确认是朕的孩子?”
没想到他会怀疑此事,原本初为人母的喜悦幸福之情,瞬间如同一盆冷水灌顶被彻底泼灭了。
她应道,“是,臣妾确认是陛下的孩子!”
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连每一下的呼吸,都扯心拉肺。
燕琪压抑下欲望,起了身。
他本就没有来得及脱下衣服,也不曾想过脱下衣物,所以只需轻轻整理下,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孩子。
只字,未提她。
坐在地上,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谢绸流着眼泪,哭着哭着,反而大笑起来,笑声悲伤凄利,如啼血之鸟,在临死之前的高歌吟唱,令人心惊又倍感悲凉。
寿宁宫。
大病一场的太后,脸色苍白,倦怠疲劳,原本闭门不出的日子里,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今日,燕琪心情十分不好,免不得又来此处,寻些痛快。
“燕琪,你已为新帝,又来哀家这里做些什么?”连声轻咳几声,太后虚弱的身体,半躺在太妃椅上,声音轻飘飘的如同风中扶柳。
“听闻太后近来身
体抱病,朕自然是前来关心慰问一下!”
“劳陛下操心了!哀家年事已高,身体自是不如从前,有些小病小痛实属正常。”
燕琪进了殿内,无未行礼,径直找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下,抬头看向对他极其不满却又无可奈何的太后,轻笑道,“对了,朕还有一件喜事,要与太后说道说道。”
虽懒得与他周旋,太后却还是顺势而问,“何种喜事?”
“后宫之喜,朕之喜,天下之喜……”
“哦?说来听听!”
太后轻笑,燕琪也不卖关子,“朕有了新国的第一位皇子。”
什么?
太后内心惊诧,面上却不动声色,恭喜道,“此事确实是大喜!不知,是哪位贵人有此殊荣,可为陛下孕育子孙后代?”
“谢家二小姐!”
报完喜,燕琪起身告退。
待他走出殿外,只听内里一阵惊慌喊叫,太后情绪激动,大咳不止,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又是一个春季雨夜,轻雷细雨,雨滴芍药之上,杨柳轻摇,嫩叶疯长。
皇城内,暗流涌动,风云变动,只在朝夕之间。
六国之首的京都,新国将立,新帝登基之日也一天天逐渐来临,各方势力动作不断,争分夺秒的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