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国的女士官容姿确实不赖,英姿勃勃的气质下,带有几分妩媚与艳丽,肤色是光润的浅麦色,看着就很丝滑。周兴云第一眼看她的时候,脑子里产生了些许邪念,实属人之常情。
诚然,周兴云突然靠近女士官询问名字,并不是要勾搭姑娘,他纯属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对方。
“我叫古莲娜。”仪仗队的副士官如履薄冰,她严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栗,可见这坚强的态度下,藏着一颗瑟瑟发抖的心。
“西何县的居民在哪?”周兴云沉声质问,进城后他就开始观察四周,发现城内只有寅国将士。
根据寅国远征军以往的作风,他们在西何县屠城的可能性很大。
古莲娜感受到周兴云的怒意,急忙向他解释道:“他们都聚集在城南的俘虏区,公冶元帅回来之后,严令我们善待俘虏。”
“公冶元帅回来之前,你们是怎么对待俘虏?”
“我……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
“我真的不清楚,我们女卫兵住在城北,平时不会去俘虏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真的不清楚。”
“你要想清楚了,你的命运现在是掌握在谁的手里。如果我知道你撒了谎,寅国将士如何对待女俘虏,我就如法炮制对待你。”
周兴云早在营救罗幔的时候,就晓得寅国士兵是如何凌辱俘虏。
周兴云此话一出,古莲娜脑海不禁回想起寅国将士虐待俘虏的恶心画面,她甚至还看到自己惨遭凌虐的未来。
此时古莲娜的心头,就像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使得她心悸胸闷喘不过气。
最后,古莲娜甚至恐惧到濒临休克,嗯唔一声,捂着小嘴干呕起来。
当古莲娜察觉到自己失态后,她惊魂失魄的望着周兴云:“不!请放过我,只要你别那样对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满足你一切需求,只有那个不要……”
“你不是不清楚俘虏的遭遇吗?”周兴云看古莲娜惊魂失魄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目睹过寅国将士虐杀俘虏。
“我没有骗你,求你原谅我的无知,我是真的不太清楚他们是如何对待俘虏,只是偶尔能撞见一幕画面,还有看到俘虏支离破碎的尸体产生联想。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
“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一遍。然后,你得听我的话,按照我的意思,在你们的公冶元帅面前重复一遍。”周兴云效仿天宫鸢,轻轻托起古莲娜下巴:“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古莲娜在周兴云的注视下,咬紧牙关犹豫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无助,眼眶溢出晶莹剔透的水迹,视野逐渐朦胧不清。
古莲娜知道,一旦她答应周兴云,无异于是投敌,到时候,她的家人都会遭受牵连。
可她要是不能满足周兴云,她的下场就会和被俘的中原女子一样,甚至比她们更惨……
在一番思想挣扎后,古莲娜终于轻启红唇,淡淡地说出周兴云想听的答复。
“我会。”
天宫鸢之前埋下的伏笔,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她压力给的足够大,才会让古莲娜屈服。
尤其是天宫鸢当众杀人,一掌毙掉了一名女卫,这不仅能让寅国将士看到周兴云等人的狠劲,还能让她们明白,中原武者对寅国的恨意。
寅国将士屠杀中原百姓,这是民族与民族的仇恨,而非个人之间的血仇。因此,古莲娜认为,自己要是无法让周兴云满意,他真的会像虐杀畜生一样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府邸传出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公冶将军人未到声先来。
“周宗主今日来访,老夫有失远迎,请各位见谅。”
周兴云抬眼望去,只见公冶元帅带着麃鹿、上吾、飞鸿三位大将军,一前三后跨出府门。
四人看到周兴云,犹如久别重逢的老友,万分热情的拱手问候。
周兴云顺势走下马车,笑皮不笑肉的应酬道:“几位太客气了,飞龙崖一役寅国将士损失惨重,公冶元帅应该恨我恨得入骨,现在却碍于局势所迫,不得不对我强颜欢笑,真是难为您老人家了。”
“周宗主说笑了,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上自然要生死相搏,这谁也怨不了谁。可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宗主作为使节拜访我军,我们于情于理都该以礼相待。”
尽管周兴云阴阳怪气说了些很扎心的话,但公冶元帅承受能力极强,轻描淡写就应付过去。
公冶元帅还暗中强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潜移默化的战争准则。
“我们像来使吗?”周兴云意味深长的看了沦为阶下囚的寅国小将。
与其说他们像中原势力派来的使节,不如说他们是来踢馆子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