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后,乌鲁世子重返战场,此时他并没有直接蹦回前线找周兴云大战。
乌鲁世子面露凶相怒瞪前方,杀气腾腾的,很有气势、很有威压,从容不迫的走进人群。
聚集在校场的寅国将士,不由自主的靠边退让……
乌鲁世子就像学校的校霸,突然出现在人群拥挤的食堂,他甚至都不用说‘我要打饭’,原本排队打饭的一众同学,全都识趣的让道,任他穿行而过,朝周兴云等人走去。
然而,就在乌鲁世子威风凛凛的返回战场,寅国将士纷纷让行,校场一度陷入沉静之际,有个不协调的低语,在斑羚营女卫耳边响起。
“公冶元帅、麃鹿大将军,有人行刺我,你们寅军有人行刺我。”周兴云怀里搂着自家的宝贝徒弟华芙朵,脑袋却钻进了塞露维妮娅的怀抱,一脸陶醉的撒娇道:“哎哟,吓死宝宝了,这是寅国蓄谋已久的诡计,公冶元帅想害我!”
乌鲁世子正是看到周兴云醉生梦死的窝在美人怀,在美人怀中的猥琐嘴脸,才越想越气,憋出个大招去收拾他。
“不!周宗主请明察,那是他们自作主张,忤逆老夫的命令!”公冶元帅连忙解释,他现在恨不得去抽乌鲁世子两记耳光。
乌鲁世子居然施展秘法去对付周兴云,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你可是寅国的三军统帅啊!”周兴云温柔抚摸着华芙朵的肩背,一边板着脸质问公冶元帅:“没有你的许可,他们怎么敢的呀!”
“我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违抗军令。”公冶元帅无奈的发出一声轻叹,唯有这句话绝对真实。周兴云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被他的谋士(天宫鸢)算计了!
“真不是你的计划?”
“真不是老夫的计划。”
“那他们岂不是犯上作乱!”
“确实如此。”
“在中原,犯上作乱是要杀头的啊!寅国难道能纵容乱臣贼子胡搞?”
“不……只是,数千寅国将士反叛,兹事体大,该交由吾王发落。”
“不是这个道理吧。”周兴云一惊一乍的说道:“他们现在行刺的人是我呀!不该由我来发落吗?难道公冶元帅要袒护这群乱臣贼子?你还敢说今天这档子事不是你谋划的!”
“周宗主请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基本的战争法规,关乎我国的颜面与信誉,老夫怎么可能会安排将士围剿来访的异邦使节!”
“既然不是元帅大人的安排……我现在很害怕,我不想死,我要自卫反击!我要正当防卫!我要拿下这群乱臣贼子,替贵国清理门户!公冶元帅你们说,我这有没有毛病?”
“……没毛病。”公冶元帅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咬牙答应周兴云。
周兴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今天在校场上作乱的寅国将士,全都要交给他发落。
“干活噜,干活噜,有活干噜!哎,朵儿……先放开我好不好。”
周兴云摩拳擦掌的起身,不料华芙朵双手环抱,挂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
“一群废物而已,让她去就行。”华芙朵不偏不倚,非常公正的给予寅国将士评价。
清理垃圾的任务,有塞露维妮娅一个人就够,完全不需要劳烦她和周兴云动手。
沉溺在周兴云怀中的华芙朵,就像尝到甜头的小蚂蚁,只想粘着糖浆采集幸福。
“听话,我们先忙正事。”周兴云将依依不舍的华芙朵推开。
周兴云发现自家的美女弟子,越来越大胆了,飞龙崖一役的时候偷偷亲他就不说了,刚刚还在他脖子上……就当被小蜜蜂蜇了一下吧。
说时迟那时快,周兴云轻轻推开华芙朵后,乌鲁世子也走到了人群正中,与他相隔不到百米。
“夙遥你们退下,接下来是我的战斗!”周兴云猛一俯冲起跳,从维夙遥三人上方越过,飞起一脚踹向乌鲁世子。
麃鹿大将军目睹此景,不由来到公冶元帅身边:“让他去可以吗?”
周兴云的身份很特殊,公冶元帅和麃鹿大将军,都不希望他受伤。
说句实在话,今天聚集在校场的寅国将士,即使真能擒拿周兴云,公冶元帅和麃鹿大将军,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对于公冶元帅而言,周兴云已成为寅国生死存亡,不可或缺的关键先生。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十三国同盟的内部矛盾,早已扑朔迷离,让人摸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