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戎族败退后，本已无力再与大启抗衡，是成王暗中给戎族提供了粮草和兵马，才有了这次戎族突袭……”
秦澈缓缓说道。
本来他已料定戎族不敢再战，才主张议和的，却不想大启却被自己人出卖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明澜气得一拍桌案。
可想而知，如果这次谢砚没有逼退戎族，被戎族攻破渝城，边疆就会一片混乱。
城池失守，京城肯定也会人心惶惶，朝局动荡，到时候明成就会趁虚而入，一步步谋夺皇位了。
“此贼不除，朕咽不下这口气！”明澜不想放过这个叛国贼，“秦卿，你那边搜集成王的罪证有多少了？”
“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成王通敌的铁证。”
秦澈沉声说道。
明成此人看似老实，实则十分狡猾，每次都是偷偷与戎族使臣会面，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证据。
除非当场捉住，否则还真不好指证他私通外敌。
“继续给朕盯着他，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才行！”
明澜吩咐着秦澈，她自己也会让朱衣卫继续搜集情报。
“臣已经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若他再敢有所动作，就是自投罗网了。”
秦澈不疾不徐道，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明澜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原来当皇帝是这样头疼的事，不仅得跟朝臣斗智斗勇，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有人从背后捅你一刀。
秦澈见她面有疲惫之色，走上前来，轻轻替她揉了揉太阳穴。
“澜儿，万事有我，不必担忧。”
此时此刻，他自信而温柔的话语，无疑是一枚定心丸。
明澜知道有他在，自己的确会轻松很多，可她不能一直都靠他。
想到生死未卜的谢砚，明澜又是一阵糟心。
“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秦澈停下了为她按揉的手，眸底暗色涌现。
虽然她不承认，可他却能察觉到，自从谢砚失踪的消息传来，她就情绪不佳。
他沥尽心血，为她搜集成王的罪证，想为她扫除障碍，让她少些烦恼。
可如果让她烦恼的是谢砚呢？他又该怎么做？
“澜儿……”
“好了，别说了。”
明澜打断了他。
秦澈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没再惹她厌烦，离开了御书房。
明澜调出系统，搜索谢砚的名字。
系统的搜索定位功能，她已经很久没用了。
现在谢砚失踪，用来找人倒是很方便。
看到地图上出现的红点，明澜松了一口气。
能搜索出来，说明他还活着。
不过……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正在一点点往京城的方向靠近，明澜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是在赶回京城吗？
边关刚打完仗，他不待在渝城主持大局，为何要往京城赶？
渝城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就算八百里加急，也有一两天的时间差。
也就是说，今日早朝收到的消息，已经是两天以前的了。
两天以前，谢砚在边关失踪，原来他是在往京城赶。
冥冥之中，明澜莫名有种预感，他回来是为了她……
盯着地图上的红点看了一会儿，明澜霍然起身。
“小德子，快备马车，朕要出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