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辛勤工作。
凌崖站起来,活动着无比酸涩的肩颈。
他站在阳台上,眺望了一会儿远方,等心情慢慢恢复平静,然后才去了一楼。
店员和他打招呼:“凌先生,新煮的咖啡,要一杯吗?”
他也点头致谢:“好的,谢谢。”
吃了一个三明治,眼看时间不早了,凌崖端着咖啡杯,走上二楼。
他习惯性地先去看床上。
床上空空的,被子被掀开一角。
“啪!”
凌崖手上一松,马克杯摔在地板上,咖啡洒了一地。
卫生间里传来响动。
他试探着喊道:“姜芙?”
下一秒,姜芙嘴里含着牙刷,手上举着漱口杯,飞快地探出头:“干嘛?”
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瞬间,凌崖的眼眶发烫。
他有点想哭。
不是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想的,他们都觉得,姜芙大概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毕竟,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一次那么匪夷所思的事。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凌崖大步走过去,一把扶起姜芙的手臂。
她挣扎,口齿不清地说道:“让我先刷牙。”
看她的确不像是有什么不适,凌崖才松开手,但他不肯离开,就站在卫生间门口。
等姜芙漱了口,见他还站在那里,她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我要上厕所!你也要看?”
本以为能吓走他,哪知道,凌崖面不改色:“你昏迷这段时间,也都是我照顾你的……”
没等他说完,姜芙狠狠地关上了门。
她虽然一直没醒,但也并不是没有意识,知道身边有人照顾自己,很有耐心,也很温柔,还经常和自己说话。
现在想想,虞可可要上班,护工未必有这么尽职尽责的,还真是凌崖亲力亲为。
等姜芙出来,凌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先坐,有话问你。”
她乖乖走过去,坐下。
凌崖也在旁边坐下,重新拉起姜芙的手,搭她的脉。
姜芙惊讶:“你会……”
“不要说话,影响脉象。”
凌崖打断她。
过了片刻,他才松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要是哪里难受,一定要说。”
事关自己的身体,姜芙也不开玩笑,立即点头。
“当时的情况,还记得吗?”
凌崖又问道。
姜芙点头,又摇头:“我只记得我要被掐死了,还吐了一口血,然后我就晕倒了。”
看来,所谓的“讙”应该和福福有关,但和姜芙无关。
“福福还会回来吗?”
凌崖也不知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姜芙扭头看向凌崖:“那个,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刷牙,我嘴不臭。”
以前看电影和小说,每次看到那种有人昏迷了很久,忽然清醒过来,立刻和人亲吻的剧情,姜芙都会忍不住吐槽,那嘴得多臭啊?
所以,她一爬起来就去找牙刷。
这一次,换成凌崖惊讶:“怎么了?”
好好地怎么忽然提到嘴臭的问题?
“那你要不要吃我嘴子?”
姜芙认真地看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你每次给我擦完脸,都会偷偷亲我一下。”
凌崖不说话。
头顶慢慢支起来两个圆圆的耳朵。
他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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