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水军二十年呢,是我们水师里资格最老的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皇上和朝廷待他不薄,他竟然如此薄情寡义,投敌叛国!”
“大帅,这怎么办?如果敌人是庞磊的话,那这一仗可就不好打了。”
闻言,周云冷笑道,
“有什么不好打的,庞磊虽然做水军时间长,但此人心胸狭隘,见利忘义,活了大半生,也是个昏庸无能之辈。
这样的人,别说是二十年,就是给他一百年,又能如何呢?
插标卖首之辈,本帅率领大楚水师,一波便可以平了他。
项渠虽然昏庸无能,害得我国四十万儿郎全军覆没,丢掉了半壁江山,但项渠好歹还宁死不降、以身殉国了,本帅还敬他气节。
反观庞磊,墙头草、贪生怕死,首鼠两端之辈!
这一次,本帅说什么都要帮朝廷除掉这个叛徒!”
“对,杀了庞磊!”
“旁人不问,唯诛庞磊!”
“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本以为这次能够跟燕军好好较量一下,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们楚人打楚人,真是气煞我也!”
“等到他们的船开始建造好了一些,庞磊带着水师训练的时候,咱们就偷袭他,杀了庞磊,烧了燕军的战船。”
“对!”
“好了,把船往南靠岸吧,在南岸安营扎寨,现在燕军是确定要在荆州造船和进攻了,咱们也就不用一直巡防了,派小船斥候巡防即可,大军靠岸休息。”
“遵命!”
楚军的船队,向着南边靠拢,渐渐的看不清楚了。
“王爷,敌人脱离我们的射程范围了。”
羽化天转身对沈长恭说道。
沈长恭笑道,
“不着急,他们现在距离远,可战可走,打他们也损失不了多大。
等到他们来偷袭的时候,靠的近了,咱们再打,能够造成更大损失。
这水上不比陆地上,在陆地上,一枚炮弹,能炸死十几个人。
可是在水上,几炮就能毁掉一艘船,让上面的人全都落水,失去战斗力。
敌人的那些木船,岂能挡得住火炮之威,不过蚍蜉撼树罢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楚军觉得燕军水战不行,都是垃圾。燕军觉得楚军的战船更是垃圾,几炮就能轰沉。
究竟孰强孰弱,还需要战场上见分晓。
沈长恭又转了转造船厂的废墟后,跟李山岳、庞磊聊了进去,怎么设计造船厂,怎么造船坞,怎么造船之类的。
而后,他和燕扶摇便向着荆州城回去了。
龙辇上,沈长恭搂着燕扶摇的肩膀,说道,
“我忽然想到个主意,咱们不是有一批新兵要过来嘛,能不能让这批新兵,在沿途砍树,把木材往这边拉,单靠荆州一地的木柴,我怕不够造船用啊。
而且砍得多了,百姓烧柴也是个难事。”
燕扶摇想了想后,说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需要大量的车辆啊。”
“直接让当地的官府就地征集车辆和树木,写上地址编号,然后让新兵们带过来,再让粮草队回去的时候带回去就行了。
空车回去也好拉。”